顧月白一臉的冷漠,很不耐煩的解釋了一下:“我在弄貨,我在看色料,突然艾拉打電話叫我來見你,說你有事找我,所以我直接就來了,你有什麼事,你說!”
陸淺恒站起身來,剛要離開辦公桌朝她走過來,還沒繞過桌子呢,顧月白手裏的剪刀就是朝著他直直的刺指著,“別動!你就站那裏說就行!別過來!”
陸淺恒鼻腔裏冷哼一聲,把她此刻的樣子從頭到尾掃了一眼又一眼,他好看的眉頭微微一挑,眼底的譏嘲之意很明顯,唇角漾開一抹很想讓人打他的笑意,吐了一句:“嗬,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醜不拉嘰,髒都髒死了,你就算是追我幾條巷子,我回頭看你一眼都算我流氓。”
顧月白無言以對,被他噎得險些背過氣去。
她深深的閉了閉眼睛,決定不跟他鬥嘴巴,反正也是鬥不過陸淺恒的,他永遠有本事把她給氣哭
。
看他笑得這一臉的賤相,真是太可怕的了。
想當初她舔著個臉追他時,他可不是這樣,成天不苛言笑,活像個雕塑一樣的,沉默又冷,完全是個冰山男神的典型模範,哪像現在,一坑到她就笑得像個地主家的二傻子一樣,她真的是快要氣瘋了。
這個原本冷漠如冰山,尊貴如油畫裏的貴族的男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正一路朝著不要臉的十分欠扁的奇葩路上,越走越遠,抓都抓不住,一副想要當奇葩裏的極品的姿態也是醉人。
如果她最初時認識的陸淺恒是這樣的,她估計是不會喜歡的。
“顧月白,明天加盟商大會,三年才開一次,比較隆重,你和我一起出席,聽見沒?”
“哦,這個啊,我知道,我收到通知了,之前也聽說過,放心,我會準時出席的,我聽說到時候場麵會盛大,放心,我參加這種宴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懂的,不會給你丟臉的,你放心好了,可是為什麼我是以你的女伴出席?陸伯父已經在這麼多人麵前說了我的身份定位,你不是還要豪門聯姻嗎?我和你一起出席,不太好吧?我還是獨自出現比較好。”
“嗬!聯姻?你這麼希望我和別的女人聯姻?你還真是提了褲子就不認人了。”
陸淺恒薄唇勾起一抹笑意,他的笑聲很好聽,醇厚又動人,像是美酒般,引人欲醉,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太不要臉了。
聽在顧月白的耳朵裏,簡直刺心得不要不要的,和他早就確定好的關係,而且早就沒有任何瓜葛,他卻要這樣羞辱她,簡直讓她覺得恥辱,這是她極力想要忘記當作沒有發生過的事,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卻一再放在嘴上提了又提,完全不考慮到她的感受,讓人忍無可忍到了極致!
又一次聽見他這種帶著得意的口調,顧月白心裏瞬間就炸了毛,也不管自己身上正邋遢得要死,幾步就跨到了他麵前,一把就抓起了他的衣服領子口,把他使勁的拽坐在椅子,居高臨下,十分惱怒的盯著他,盛氣淩人的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吼道:“陸淺恒你這個混蛋我再跟你說一次!你給我聽著!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一件不想再回憶的事,你要是膽敢把這件事一直放在嘴巴,我就……拿剪刀剪了你!”
她直接抄起手上的剪刀,惡狠狠的對著他虛空一剪,惱羞成怒地把剪刀重得往他辦公桌上一擱,怒氣難平,轉身大步出了門,把門狠狠的一摔,摔得砰然響。
陸淺恒低著看自己的衣服,他潔淨的衣領口上被印上了一層邋遢的色乳,墨眸裏閃過一絲暗湧,流光溢彩,唇角微勾,竟是完全沒有怒意。
顧月白現在脾氣這麼大了,和以前追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可見她以前隻怕是對他裝出來的吧,本性應該是這樣的小野貓才對!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力氣也這麼大了!
淺氏企業總部分部全國的營銷商開會的日子盛況空前的開始了。
作為顧城的頭號龍頭,這種日子是讓媒體趨之若鶩的!
舉辦的特別隆重,前所未有的轟動,顧城的所有商業名流,一夕之間,全部聚集。
著名的媒體公眾號都來參與,場地就設在高爾夫球場,和別墅度假村內。
這樣的盛會,讓很多人都想在這樣的場合結識對自己有利的商業關係,來得人實在太多了,淺氏企業的員工和各層領導都在現場,再加上所有的商業上的來往的對象,整個高爾夫球場全是人。
顧月白的身份比較特殊,她既是淺氏的合作者,也是陸氏的人,隻不過沒有多少人特地去關注她,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陸正華和陸淺恒的身上,她正好落個清淨,找了個角落裏待著,一個人倒也自得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