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咳!”秦殊尷尬的輕咳一聲,眼睛不自在的看向了別處,“陸總,你放心,你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聞言,陸淺恒臉色在瞬間暗沉了幾分,“那好,這裏就交給你了。”
秦殊:“……”
他不是已經說了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了麼?
陸淺恒用了兩天的時間將事情處理好,讓這個地方正常營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他隻覺得十分的疲憊。
傭人將熱騰騰的飯菜端了上來,“陸先生,您吃飯吧。”
“太太呢?”
傭人臉上閃過了一抹尷尬,然後,硬著頭皮解釋道:“太太剛才還在樓下的,現在上樓去了。”
“嗯,收了吧,不吃了。”起身,他便朝著樓上走去。
正在這個時候,顧月白從樓上走了下來,手裏還提著行李箱,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甚至沒有看他一眼,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道:“麻煩讓一下。”
陸淺恒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本能的拽住了她的手,“上次……我不該罵你。”
顧月白腳步一頓,扭頭,冷笑了一聲,“陸先生,我跟你說兩件事,一,江華是我的主任,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和他清清白白,第二,真正讓我寒心的,不是你那句‘你怎麼這麼賤’而是……你至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我,我到現在才發現,我在你的眼裏,竟然是這麼的不堪。”
說完,她猛地抽出被他拽在手裏的手,直接提著行李箱走出了這座華麗的宅子。
男人怔怔的站在樓梯上,五指之間似乎還存留著她的溫度。
閉上眼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步追了出去。
“顧月白!”他追了上去,一把搶過她手裏的行李箱,“你要去哪?”
“回家。”
“這裏是才是你的家。”
“嗬!”她又是一聲冷笑溢出唇瓣,“我怕我待在這裏把你逼走了。”
拿過自己的行李箱,她大步朝著宅子外走去,有些傷,真的不是能隨隨便便就放下的。
有些破碎的尊嚴,也不是對方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能夠完好如初的。
婚姻其實就是一場劫難,有的人劫後餘生,有的卻在劫難逃。
陸淺恒就這樣站在原地,聽著她一句句紮心的話,看著她逐漸淡出自己的視野的身影。
這偌大的房子,卻隻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存在。
原來,被人拋下竟然是這種感覺。
他當日對她惡語相向,再氣急敗壞的拿上東西離開,至始至終都沒有聽過她的半句解釋,她一定,更加的難以忍耐吧。
原本就疲憊到了極點,如今,更是累得連呼吸都覺得是多餘的。
他站了許久,天色也越發的暗了,冷了,可是,他卻覺得很寂寞,心底的某一個地方隨著她的離開而變得空蕩蕩了起來。
他想,他該體會一下被留下的感受。
“陸先生,有您的電話。”傭人走了出來,將他的手機遞了上去。
他麵無表情的接過手機,摁下了接聽鍵,“我是陸淺恒。”
“陸總,宋慕說想見太太。”
一句‘不見’即將脫口而出,然而,又再想到什麼的時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問一下她的意見。”
“好的陸總。”
掛掉電話,他一一言不發的朝著屋裏走去。
今夜,注定的難眠的。
第二天早上,顧月白早早的便起床,剛出門,就見男人站在門口,那模樣,似乎是站了許久的樣子。
她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做什麼?”
他看著她,唇瓣輕輕的張了張,然後,有些無力的吐出一句,“宋慕要見你。”
“我不想見他。”
陸淺恒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的跟上了顧月白的腳步。
似乎是想到什麼,她腳步輕輕的頓住,扭頭,朝著他看了過去,“宋慕會死麼?”
陸淺恒搖了搖頭,“他後麵的勢力沒有連根拔除,會一直囚禁,直到一切塵埃落定。”
顧月白點了點頭,這或許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顧月白。”陸淺恒伸手拽住了她,“那件事,是我的錯。”
她眉頭皺了一下,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拽了出來,“哪能呢?你能有什麼錯,是我自己賤!”
“我……”
陸淺恒話音未落,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他不悅的劃下接聽鍵,“什麼事?”
“陸總,西伯利來新運進來的大量新鮮皮毛。”
“有皮毛下來就送科去鑒色記錄,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有新鮮皮毛?”顧月白眼睛程亮的朝著陸淺恒看了過去,然後,還不等他反應,直接轉身朝著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