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著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邪性異常。
“跑什麼呢?”他的聲音在頭頂緩緩響起,低沉沙啞,卻不失性感。
衣錦垂在身側的拳頭忍不住的捏了起來。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一輩子從未做過這麼出格的事情,沒想到好不容易做一次卻隨時都有麵臨被揭穿的風險。
一旦揭穿,她毀了無所謂,可是她那含辛茹苦將她養大的父母該怎麼辦?
“你……你不是說過會忘掉這件事的麼?”
他好看的眉眼微微挑了一下,再度上前幾分,身子緊緊的貼住她,感受著她的。
“是我失憶了麼?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衣錦一噎。
“你當時沒說話,我當你默認了。”
“嗬嗬。”他緩緩溢出一聲低笑,大掌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她的腰上。
感受著她一瞬間緊繃起來的身子,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邪肆了幾分。
“訂婚了?”
“嗯。”衣錦低低的垂著頭,喉嚨裏溢出一個字,幾乎低不可聞。
“見異思遷,嗯?”他幽幽的吐出一個字,尾音上揚,似乎帶著極致的蠱惑。
衣錦猛地抓緊了身上的禮服。
“那件事,我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好麼?”
她的話讓陸震延眼底微微一凜,似乎有不悅閃過。
那隻放在她腰上的大掌慢慢的網上遊移,沉沉的嗓音穿透而來,“你討厭我我?”
“沒有。”
“看我不順眼?”
“沒有。”
陸震延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那是我的技術不夠好?”
“……”陸震延露骨的話讓她一瞬間紅了一張臉,急促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偏偏是她這個模樣看在陸震延的眼裏便覺得是默認。
那隻放在她腰上的手猛地收緊。
“……你!”衣錦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身子在和他的緊密相貼,隔著一層薄薄的禮服,她甚至能夠感受到熱度。
“你,你放開我!”
陸震延唇角溢出一聲冷笑,雙手慢慢的落到她的肩膀上,他嘴角帶笑,那雙眼睛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既然如此,這次我改進。”
隨著他一句話落下,雙手便抓住了她禮服的雙肩,猛地往下一拉。
衣錦驚呼一聲,想要拽住禮服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捂住自己的。
她抬眸,羞憤的看著他,“你,你流……”
話音未落,唇瓣便被他狠狠的堵住,不留一絲的空隙。
後背緊貼著冰涼的門板,她卻絲毫不覺得冷,隻有無窮無盡的燥熱。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她瞳孔猛地一縮,劇烈的掙紮了起來,然而,在麵對陸震延的力道她的掙紮顯得很是薄弱。
“衣錦你在裏麵麼?”
顧康逸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我剛剛聽到你的聲音了,開門。”
顧康逸的話讓她整個人如臨大敵,額頭上已經沾滿了一層薄汗。
“衣錦,你在裏麵做什麼?”顧康逸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敲門聲也愈發的響亮了,甚至帶上了幾分的怒火。
正在衣錦快承受不住的時候,陸震延才悠悠的放開了她。
得到自由,她第一件事便是去拉自己的禮服,卻被男人搶先一步給拉了起來。
她身子一僵,隻覺得無比的羞恥。
看著她緋紅的臉,和微微起伏的胸膛,他臉上輕輕的浮起一絲笑容。
“我不是那種隻脫女人衣服的男人。”
他的解釋讓衣錦一陣無所適從,還不等她走出這尷尬的境地,他又道:“我還會幫女人穿上衣服。”
衣錦扭開頭,錯開了他的目光。
隔著一道門,她卻沒有勇氣將門打開。
她此時的模樣,而且還是和一個男人待在一起,隻要別人一看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真的沒有那個勇氣。
門外又響起了顧康逸的敲門聲。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準備打開門,整個人卻被男人往邊上輕輕的推了一把,然後,他慢條斯理的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顧康逸即將出口的話猛地梗在了喉嚨裏,看著他,臉上扯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震延,你什麼時候來的?”
陸震延出門便直接往外麵走去,顧康逸也默默的跟上了他的腳步。
“剛才我不知道你在裏麵呢,我還以為……”
“嗯,我還有事先走了。”吐出一句,他便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顧康逸站在原地,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還以為陸家不會來人呢。
顧康逸再次回到宴廳的時候就看到衣錦已經出現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