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合上本子,陸震延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瞥了一眼一臉茫然的衣錦,“現在就開始上班。”
衣錦一愣,“這,這是不是太倉促了?”
其實她還想考慮一下的。
陸震延冰冷的視線直直的朝著她射了過來,帶著一種不容質嗦的寒光,簡單的丟下說明一切的一句話,“這裏是陸氏,你是麵試者。”
“嗯,我會努力的。”
確實,來麵試的是她,現在都麵試通過了再不上班,會很不道德的。
衣錦再一次的被陸氏的效力所驚呆了。
短短的一會兒,辦完了入職手續,而且還分配了工作。
隻是這工作分配的不是讓她很喜歡。
她默默的跟在王澤身後,心裏有些難言的忐忑,“我做小陸總的秘書會不會不太好?”
“先生不會嫌棄你。”王澤淡淡的丟下一句。
衣錦:“……”
她其實想說的是,陸震延真的需要秘書麼?
而且,她麵試的似乎不是這個職位來著。
“叮!”
電梯樓層提示音把衣錦的神智拽了回來,她怔了一下,見王澤已經走了出去。
無奈的歎息一聲,她隻得跟上,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從來陸氏上班開始她就該料到的。
好幾米寬的落地窗前,一抹挺拔冷沉的身影而立,他背對著門,身上的西裝名貴非凡,長長的影子映在夕陽之下,無端地透出幾分寂靜孤絕的味道!
王澤敲了敲門,出聲提醒,“小陸先生,人帶過來了。”
陸震延轉身,狹長的瞳仁微微眯起,帶著與生俱來的氣場,就這樣平靜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衣錦。
衣錦被他看的一陣頭皮發麻,他話是不說,隻是這樣盯著她看,就連王澤也覺得有點瘮的慌。
“給我倒杯水,其餘的沒事就下班了。”
“是。”應了一聲,王澤轉身便去倒水,陸震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沒說你。”
說著,狹長的瞳仁又掃了衣錦一眼。
嘴角抽了抽,她隻好去給他倒水。
瞧著這畫麵,王澤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隻好走了出去。
把一杯水放到陸震延桌上,衣錦看了一眼他,見他依舊站在落地窗前,眼睛仿佛沒有焦距的看著別處。
沒有多管閑事,衣錦隻當他是在思考人生大事,準備悄悄的退出去,卻沒發現在她轉身的瞬間,落地窗前男人一張臉頃刻間黑到極致。
“太燙了。”
衣錦腳步一頓,轉身時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找茬也沒必要找的這麼明顯吧?這都還沒喝,水還離他那麼遠,他就知道燙?
“你還沒喝!”衣錦皺眉看著他,眸子裏不悅一點都不收斂的暴露出來。
陸震延轉過身子,甩給她一個高冷不可接近的眼神,清晰而平靜的吐出一句話:“我看得到。”
衣錦:“……”
故意刁難是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大步走過去,帶著火氣的端起桌上的水,轉身走了出來。
再回來的時候,手上重新端了一杯,不燙不熱,溫度剛剛好。
把茶放在桌上,她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溫和一點,無害一點,“可以了。”
男人從走了過來,目不斜視,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
他袖長的指尖輕輕碰上杯子,眉頭卻是一皺,“太冰了,我身子涼受不得寒。”
“……”衣錦整個人都震驚了,他身子涼,受不得寒!
他還能再扯點麼?
她抿了抿唇瓣,忍住的暴走的衝動,默默的端起桌上溫溫的水走了出去。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惹這位爺生氣了。
這一次,她放了無數個杯子,各種溫度的水都有,看這男人還怎麼讓他換。
然而,當她把水拿進來的時候,男人隻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伸手把麵前的文件扔給她,“去打印出來,我現在要用。”
“好。”她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
一會兒的功夫,衣錦又走了進來。
“打印好了。”把文件放到男人的桌上,然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現在是下班時間了吧。
他低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手裏的書,聽到衣錦的話的時候,眼角都不曾挑一下,“打印錯了,是這份。”
“……”
衣錦:“……”
她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審視的目光停留在了陸震延的臉上,糾結了一下,她還是沒有忍住的問道:“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