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艾玲慢慢的來到跟前,當眼睛看到一大片血淋林的生皮和動物皮還是有些怔然。

顧月白沒有再理會陸震延和艾玲,果決的拿起了手中的刀,然後幹脆的對著一段蛇骨的尾椎骨部分戳了下去,艾玲站在一側,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在看顧月白,卻發現她麵不改色,那張沒有留下任何歲月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幹練。

這樣的女人,是讓人羨慕的。

頂著整個顧城最尊貴人的太太名號,過著上流社會頂端的日子,可是自身能力卻讓無數人仰望而不可及。

不得不說,對於顧月白,艾玲是羨慕的。

可是,再看她這簡單粗暴的舉動,她忽然有些承受不來。

而顧月白似乎並沒有發現艾玲的異常,卻低低的開口,“打開另一個袋子,把其它的皮毛拿出來,把這蛇皮洗好弄好,做好初期處理。”

看著她的舉動,艾玲臉色猛地煞白了起來,胃裏一陣翻漿倒好,有些想要嘔吐的衝動。

可是……

她不能。

她能不能成為陸震延的太太,就看今日裏。

狠狠心,她將已經嘔到嘴裏的容物又重新咽了進去,假裝淡定的看著這一幕。

可是……

顧月白卻仔細研究攪弄著這些血淋淋的東西,“嗯,這個蛇的皮下脂肪有點多,我拿刀刮成這樣,算是十分輕薄的了。”

“唔……”

艾玲終究是沒有忍住,捂著嘴衝了出去。

陸震延:“……”

顧月白放下容物,一抬頭就見陸震延唇角詭異的笑容,她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陸震延,你這樣會娶不到媳婦兒的。”

陸震延抿了抿唇瓣,笑眯眯的看著顧月白,“媽,那我先出去了。”

“嗯。”

顧月白淡淡的吐出一個音節,在陸震延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悠悠的吐出了一句。

“陸震延,你可能失去一個紅顏知己了。”

後者唇角一勾,“放心吧,我不會怪你的陸太太。”

“陸太太也是你叫的。”陸震延話音剛剛落下耳邊便想起了一個熟悉清冷的聲音。

他臉上的表情一僵,然後扭頭朝著身後看去。

卻對上陸淺恒一雙不含絲毫表情的眸子,就這樣一語不發的看著他,菲薄出唇瓣輕輕開啟,“陸太太是你叫的?”

“……”陸震延尷尬的咳了一聲,又叫了一聲,“媽!”

顧月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出去,別打擾我。”

陸震延如釋重負的走了出去。

陸淺恒眯了眯眼睛這才大步走了進來,隻是,還未接近,顧月白卻忽然朝著他看了過來,眼神十分的不友善。

“我說的是你。”

陸淺恒:“……”

男人站在原地,輕輕的抿了抿唇瓣,半晌之後,他悠悠的吐出一句,“我來是為了公事。”

“什麼公事?”

“看你有沒有偷懶。”

顧月白:“……”

顧月白挑眉看了他一眼一眼又一眼,最終沒有再理會他,隻是低頭認真的處理生皮毛料。

隔著一段短短的距離,陸淺恒的眼睛就這樣停留在她的身上,仿佛永遠也看不夠。

……

陸震延剛剛回到家便收到了助理的電話,說是衣錦辭職了。

掛掉電話,他臉色難看的起身走了出去,然後直接去了衣錦的家。

此時,衣錦正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看著屋頂。

為什麼,當知道陸震延帶艾玲去見陸太太心裏會這麼難過,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離她遠去。

即便不願意承認,羞於啟齒,可是,她……喜歡上了陸震延。

“衣錦,你朋友來你了。”

敲門聲打斷了衣錦的思緒,她眼底閃過一抹疑惑,起身走了出去。

“誰呀。”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衣母微笑的吐出一句,看向她的眼神十分的曖昧。

懷著疑惑的心情,衣錦朝著客廳裏走去。

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她整個人當時便震驚了。

“陸震延!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陪著艾玲去見陸太太了麼?”

陸震延臉色有幾分陰沉,就這樣隱晦的看了她一眼,“過來。”

“怎麼了?”

“衣錦,誰準許你辭職的。”

“……”她不解的看著陸震延,所以,他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

她慢慢的朝著人走看過去,“你是因為我才來的麼?”

“嗯。”

“……”衣錦瞳孔輕輕的縮了一下,訝異於他的幹脆,可是這麼幹脆,倒讓她懷疑其事情的真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