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了眼睛,放縱自己的思念蔓延,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以後都不能再去想他了,畢竟,他和衣玲結婚了不是嗎?
衣錦低頭,心裏苦澀不已。
……
已經回國的陸震延卻並沒有衣錦想象中的那麼幸福。
從美國回來之後,他整個人失魂落魄,甚至大病了一場,隻不過,他誰都沒有告訴,一個人獨自住在他和衣錦在一起時的別墅裏,抱著她的舊衣物黯然神傷。
若不是顧月白得到他回來的消息,到別墅裏來找他,隻怕他會病死在別墅裏也不一定。
陸震延昏昏沉沉的醒來時,已經被顧月白派人接到了老宅裏,向來眼裏隻有顧月白的父親陸淺恒也在家裏,對於陸震延現在的狀況都十分的擔憂。
時光留不住的那些美好,而等他錯過的時候才會覺得痛不欲生。
從美國回來之後,陸震延像是整個人將靈魂都丟失了,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意氣風發,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公司上,將陸氏企業整出了新的高度
顧月白沉著臉將電話打給了衣玲,將陸震延的反常說給她知曉,她語氣平淡,倒也沒有指責。
但是衣玲掛斷了電話,臉色就有些難看。
賈世蘭見到女兒臉色不對,不免關切道:“衣錦,誰的電話?”
“我婆婆的。”
“她說你了?”
“不是,她隻是告訴我震延回來了,但是情緒好像有些不對勁,媽,你說震延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呢?”
賈世蘭皺眉,“應該不能吧?要不你去看看吧,既然你婆婆打電話給你,多半也是希望你去看一下,或許是他遇到了什麼事情心情不好呢?”
衣玲心裏有些不安,卻又惦記著婚禮的事情,再說了,作為未婚妻,自己的未婚夫回來,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出現的。
隻不過,衣玲打過去的電話他並沒有接,接連打了幾次之後,陸震延直接關機了。
衣玲一下子傻了眼,扭頭看了賈世蘭一眼,“震延不接我的電話,這可怎麼辦?”
賈世蘭一合計,“那你就直接去找他,男人嘛,大都喜歡溫柔小意的女人,震延回來總歸是要去公司的,明天你直接過去公司找他好了。”
衣玲聞言略一點頭,看來也隻能這樣了,她必須盡快弄清楚震延到底為什麼會對她這麼冷淡,既然沒有發現什麼的話,這麼冷淡很顯然是不正常的。
顧城陸氏財團總部,頂樓辦公室裏,陸震延獨自一人站在落地窗前麵,望著高樓下的天。
不過短短幾天,他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俊逸
的麵容更顯清俊。
他竟似一夜成熟。
不多時,辦公室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衣玲從門口探出頭來,一臉嬌俏的笑容。
“震延?”
陸震延冷下臉來,“你來這裏做什麼?”
衣玲以為他是不滿自己到公司來找他,打擾他工作,連忙解釋道:“震延,媽給我打電話說你回來了,她擔心你在公司吃不好,特意讓我帶了雞湯過來。”
衣玲特意前來,以為陸震延的態度會稍稍好一些,誰知道陸震延依然冷漠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的眼神冰冷且銳利,衣玲心裏有些害怕,這樣的陸震延讓她感覺到無比的驚悸。
衣玲心中忐忑不安,她努力掛上討好的笑容,將保溫盒打開,濃鬱的香味瞬間彌漫開來,讓人食欲大開。
衣玲盛了一碗雞湯端給陸震延,“嚐嚐看,我特意熬了好久的。”
誰知道陸震延絲毫沒有要吃的打算,直接伸手打翻了那碗湯,滾燙的雞湯潑灑在衣玲的手上,燙的她驚叫起來。
“啊!震延,你做什麼?”
陸震延如同看著跳梁小醜一樣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這個女人,一想到自己就是被這樣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心裏就莫名煩躁。
衣玲則是滿臉的委屈,她的眼睛裏已經有點點淚光,咬著嘴唇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動人,可惜,陸震延此時隻覺得這個女人格外的可恨。
“震延,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你去了一趟美國,回來之後誰都不理睬,我給你打電話也不接,現在還這麼對我?你到底是怎麼了?”
陸震延聞言冷笑,“是啊,我怎麼了?衣錦,我倒是要問問你!我到底是怎麼了?”
陸震延說著,從辦公室的抽屜裏拿出一份資料來,用力的摔到了衣玲的臉上,“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好好想清楚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