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奕狐疑的看著陳素月,還從沒有聽說過有人天生就識水性的,淩容昭適當幫陳素月解圍,招呼一聲,“元奕,該你了。”
陳元奕落下一子,隻是這麼一走神卻是輸了,淩容昭笑道,“元奕,你這般走必輸無疑。”
陳元奕一看棋,很是懊惱,“我這是自尋死路,三妹,這可怪你。”
“這可是大哥叫我過來的。”
陳素月還不想來呢?看到這棋盤就想睡覺,下一盤肯定得睡著了。
“三小姐對手底下的丫鬟如此好,跟著三小姐也是好福氣。”
想起陳素月那樣對如意,淩容昭知道陳素月是個非常善待身邊人的人,他走遍大江南北,看過太多苛責下人的主子,這般為下人著想的他還真是第一次瞧見,畢竟在主子眼裏麵,奴婢的命是不值錢的,有些甚至是沒有把你當人看,他對下人一向是寬厚以待,但是和陳素月比起來卻是發覺還是差得遠了。
這一點他很是欣賞陳素月。
“她們對我也很好,其實很多好都是相互的。”
淩容昭表示認同,陳元奕卻是提醒道,“你也不能為了她們傷了自己,素月,主仆還是有分別的。”
“有什麼分別,不過就是投胎好壞的問題。”
淩容昭忍不住笑了起來,“人的命運的確和出身有很大關聯,有少部分人經過努力可以改變命運,大部分還是必須要接受老天的賜予,下輩子還不一定投生到哪裏。”
“還管什麼下輩子,這輩子能夠過得瀟灑自如就好了,容昭,你之前不是說要外出,準備什麼時候走?”
私底下陳元奕都是叫淩容昭名字,隻是有人的地方還是要按照規矩稱呼世子。
淩容昭原本是準備下個月就離去,不過現在好像有了讓他感興趣的人,他似乎想留下來,想到此,他說道,“還未決定,可能就不走了。”
“如此甚好,這般我就可以經常邀你飲酒下棋,整個南都之中還是與你為友最是自在。”
陳素月都想和淩容昭交朋友,有那樣恩愛的父母,加上常年在外遊曆,淩容昭不同於其他的皇室成員,他淡泊名利,心胸寬廣,卻又為人寬厚,性格也爽朗,在他麵前說話不需要小心翼翼,不需要刻意討好,也不需要算計,更是不講究那些俗禮,總會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世子,既然你和大哥是好友,能不能認下我這個好友呢?我也想和世子做朋友。”
“素月,不得無禮。”
還從沒有那個姑娘說過這種話,陳元奕覺得陳素月的話有些過分了,急忙想要製止。
淩容昭微微一愣,很快就應了下來,“能夠讓三小姐視為友,那是我的榮幸。”
“以後稱呼我素月就好了,叫三小姐多見外。”
看到淩容昭和陳素月很是投緣,陳元奕心中一陣喜色,若是陳素月以後嫁給淩容昭也不錯,必定會好好待她的。
“既然如此,那麼素月以後也不要叫我世子,叫我容昭就好了。”
陳素月本來就是現代人,自然是大方的應了下來,難得有個不在乎那些規矩的人,她很是高興,在南都她還沒有朋友,淩容昭算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