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叫天虎,後來她終於想起淩容靖要去剿滅的土匪頭子就是叫王天虎,是黑風寨的當家,含芷上次提到過,王天虎逃走了,可是王天虎怎麼會是這個樣子,這完全不像個人,若真有這麼厲害,淩容靖未必能夠剿滅黑風寨。
“伯毅,那個人是什麼人?”
“他早就已經死了。”
陳素月吃驚的張大嘴巴,“死了還能出來,這也太驚悚了吧!”
既然陳素月看到了,伯毅便把事情都告訴了他,“他的確死了,隻是和黑暗使者做了交易,以失去靈魂為代價讓自己暫時活過來,但是需要用血肉維持性命,所以會吸血吃肉。”
“伯毅,你的人生果然不一般,果然是非人類,好幾次聽到提起黑暗使者,那到底是什麼人啊?”
“黑暗使者不是人,是魔君名下的幾大弟子,他們專門收集陰年陰時出生,又充滿怨氣的靈魂來給魔君療傷,符合這種條件又心中有怨的人便會遇上黑暗使者,自己可以選擇做不做交易,隻要拒絕,黑暗使者便不能拿你如何。”
陳素月有些頭疼,這個世界已經太複雜了,冒出一個靈族,現在又冒出一個魔族,這裏麵的關係她的確不大懂,伯毅也不會說的有多詳細,但是卻知道靈族和魔族的關係大概就是死對頭的關係,隻是一黑一白而已,這些事和南朝是沒有多大牽扯,他們兩派似乎在人間也有諸多限製。
她沒有心思管靈族和魔族之間的事情,看到伯毅過來,如今隻能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伯毅身上了,於是問道,“伯毅,你可有法子救王爺。”
伯毅查看了一下淩容靖,給他把了一下脈,平靜的說道,“王爺所中的是青銅門的毒藥,天下奇毒無數,但是青銅門的毒藥卻是最難解的,因為青銅門的門主曾經就是魔族的黑暗使者,所以他們的毒藥和尋常的毒藥不一樣。”
“黑暗使者怎麼會在人間煉藥啊。”
“素月,我們進去說。”
說著伯毅率先進了屋子,陳素月扶著淩容靖緊跟著也進了房間,讓淩容靖躺下之後,陳素月才坐在伯毅對麵,這裏麵有太多問題了。
“這個黑暗使者叫花溪,她本來就是人,但是天生異骨,後來被魔君看中,加入了魔族,是魔族裏麵唯一的凡人,據說她一直愛慕魔君,後來魔君受了重傷,魔教受了重創,她便離開了魔族,創辦了青銅門開始煉藥,和魔族再無來往。”
“青銅門煉藥的方法極其殘忍邪惡,耗時也長,因此裏麵的藥尋常人根本就買不到,也不會流入民間,我不知道花溪煉這些藥究竟是為何,她似乎隻煉藥,那些藥已經帶有邪術,即便你找到了楚嬋也是沒有法子解青銅門的毒,普通百姓從未聽過青銅門,即便見多識廣的人,青銅門隻是一個傳說。”
聽到這裏,陳素月真的急了,如此說起來她真的是運氣太好了,專門遇到別人遇不到的事情,她記得江海就是青銅門的人,難怪江芸手上會有青銅門的藥,也真是運氣好,剛好碰上了這些人。
“伯毅,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伯毅看著陳素月眼中的焦急,他也想幫陳素月,那種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早就嚐過,隻是這件事他的確是無能為力,他並不是大夫,沒有辦法解這些厲害的毒。
“素月,我毫無法子。”
陳素月險些癱倒在地上,她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感覺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要幻滅了,伯毅在她心中已經是神級人物了,畢竟她是見識過伯毅本事的,而且還不止一次,“怎麼會沒有辦法了,伯毅,你再想想。”
伯毅依然搖頭,陳素月也知道自己非常為難伯毅,見此不在多說什麼,隻是坐在床邊安靜的陪著淩容靖,她在淩容靖耳邊小聲的說道,“容靖,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管有沒有辦法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淩容靖已經睡著了,她躺在了淩容靖身邊,握著他的手,想起淩容靖推她的那一下子,明明是失智的人,為什麼那一下子會推開她,差一點她都以為淩容靖已經恢複了正常,以為他隻是再演戲,但是聽著伯毅的話,他知道淩容靖不可能是演戲。
含芷和伯毅一起出了房間,看著伯毅要離開,含芷眼中還有猶疑,最終叫住了伯毅,“伯公子,奴婢有話想對你說。”
伯毅停住了腳,“姑娘有何指教?”
“奴婢知道有個法子可以解青銅門的毒,還望伯公子告知小姐。”
“你怎麼會知道青銅門的事情?”伯毅狐疑的望著含芷,對含芷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含芷垂下眼睛,“我娘便是青銅門的人,我不會害小姐的,青銅門的毒的確沒有解毒的法子,不知伯公子可曾聽過冰蠶。”
聽到冰蠶,伯毅目光之中的狐疑更加多了,“聽聞冰蠶是魔君贈給花溪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