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究竟對南帝做了什麼,陳素月並不知道,隻知道第二天南帝便放了楚嬋,淩容衍在地上跪了兩天兩夜,膝蓋早就已經受傷,地上滿是鮮紅的血跡,最後還是支撐不住倒下了。
南帝雖然放了楚嬋,卻還是非常惱怒淩容衍的所為,原本交給淩容衍的差事也交給了其他人,更是讓淩容衍好好在府裏麵養病,至於什麼時候養好,卻還沒有說。
這件事這樣過去了讓淩容玄非常不甘,不過看著淩容衍在南帝那裏吃癟,淩容玄還是很暢快的,總算是扳回了一局,這一次他不會如此輕易讓淩容衍還朝,就好好的在府裏麵陪著他的美人好了。
這件事之後,蓮妃把陳素月召進了宮,看到蓮妃,陳素月有些心虛,她知道這件事蓮妃所為,她如此做,算是破壞了蓮妃的計劃,雖然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但是總歸是讓蓮妃不高興的。
蓮妃坐在正廳之中等著陳素月,平常蓮妃見著陳素月都會含著笑容,雖然不如陳妃那般親和,但也是友善的,可以看得出來很喜歡陳素月,忽然這麼冷著臉,陳素月也有些不大適應。
陳素月跪下行禮,隻是蓮妃不叫她起來,她也不能起來,隻能繼續跪著。
蓮妃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陳素月,待陳素月的腿跪的有些麻了,蓮妃才出聲讓她起來,語氣含著一絲嚴厲,“原本這是極好的機會,讓太子和齊王相爭,你身為厲王妃,隻要束手旁觀就是,本宮知道你和楚公主是朋友,但是你要記著你們不可能永遠是朋友,你如此所為,以後隻會害了容靖,你以為淩容衍是善茬嗎?”
陳素月低垂著頭,蓮妃是來興師問罪的,她認罪態度得良好才能讓蓮妃消氣,想到此,想到此,她態度非常誠懇,語氣也軟軟的,“母妃,這件事的確是我不好,母妃這樣做也是為了幫王爺,原本我應該和母妃站在一起的,隻是我這樣做並非完全是因為我和阿楚是朋友,不知母妃可否願意聽我解釋。”
蓮妃不說話,隻是臉色依然不大好看,陳素月繼續說道,“齊王的確不是善茬,但是齊王深愛阿楚,這也是事實,不然他也不會跪在父皇寢宮外麵這麼久了,阿楚是齊王的軟肋,我也是王爺的軟肋,雖然我不想這麼形容自己,但是事實確實如此。”
“我救了阿楚,齊王不一定會感念我,但是阿楚會,他日若是齊王要利用我對付王爺,阿楚必定會阻攔,她是唯一能夠阻攔齊王的人,如此也是為以後求一條路。”
“父皇想要留下阿楚還是不易的,太後不願此事發生,章貴妃也一樣,若是消息傳到了北齊,還會驚動邵太後,到時候事情會如何,誰也不知道,齊王會做出什麼事情,我們也無法猜測,逼的太緊無非是兩個結果,要麼絕地逢生,要麼就是死,而這一切最大的受益人都是太子,太子贏得了這麼大的勝利,下一步會不會就直接對付王爺,也許對王爺更加不利。”
說著陳素月再一次跪了下去,“這些隻是我的淺見,最大原因還是我想要抓住替王爺抓住阿楚,不管怎麼樣,我破壞了母妃的計劃都是兒臣的錯,若是母妃還生氣,可以處罰我。”
陳素月態度如此誠懇,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蓮妃心中的氣的確是消了不少,輕歎一聲,“素月,你要時刻記著你是厲王妃,任何事都要以容靖為先。”
“兒臣一定記著母後的教誨,必定事事以王爺為先。”
“起來吧!”
“那母後還生氣嗎?”陳素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陪本宮出去走走。”
“是。”
陳素月看到蓮妃語氣緩和了不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反正蓮妃也喜歡乖巧聽話的,她隻要在蓮妃麵前記著這一點就行了。
過了幾天,陳素月特地去了一趟齊王府,剛剛走到後院就看到淩容衍握著楚嬋的手在畫什麼東西,兩人一個穿著朱紅色錦袍,一個穿著白色衣衫,都垂著頭,發絲隨風飄蕩著,交織在一起,兩人站在一起異常的養眼,感覺就是一幅立體美人圖。
忽的楚嬋抬頭,一眼就看到了陳素月,此時已經進入了冬天,天氣已經有些冷了,陳素月穿著淺藍色的衣衫,那頭烏黑的長發已經盤了起來,隻是她的臉上本來就帶著一絲稚氣,就算盤著頭發,看起來依然很小,她不喜歡戴太多發飾,嫌重,頭上隻插著一根發簪,外加幾朵絹花。
如此一身打扮,顯得非常的清新可人,像是給冬日注入了一抹生機一般。
“素月,你來了。”
淩容衍看到陳素月隻是點頭,“三弟妹可是來看嬋兒?”
“恩。”
不來看楚嬋,難道還來看你不成。
“嬋兒,你好好陪著三弟妹,本王還有事。”
楚嬋點頭,臉上洋溢著一絲甜蜜之意。
很快淩容衍已經離去,腳還有一點跛,這膝蓋跪的傷的不輕,陳素月走上前,看到兩人在寫字,“齊王這是再教你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