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菱心下了然,回以一笑。正所謂做了未必能有收獲,然而不做又不可以。
“不如我讓翩翩來幫你吧?”初菱想了想,辭文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道:“我覺得房正卿並不想與我們做朋友。”
“哈……”初菱一笑,知道辭文的意思是,翩翩太過毛躁,怕出什麼意外。
“而且季大夫是一位高人,翩翩姑娘武功高強,有她在醫館,我們不也更安心嗎?”辭文的意思很明顯,季大夫雖然現在看起來是無辜的,但是也不能排除嫌疑。
“何況浮雲道長現在還在養傷,總不能讓傷患不得休息吧?”辭文如此道。
“難道不是因為公子信不過阿暖?”初菱道出了辭文的心思,辭文展開折扇,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道:“哪有,哪有……”
“公子是擔心,若是季大夫給阿暖一筆錢,他沒準會倒戈?”初菱掩麵笑道。
“……”辭文沒有說話,他真這麼覺得。
“也許……”初菱笑道:“真的會呢?”
浮雲暖在太陽下麵打了個噴嚏,雨翩翩從屋頂上往下看,隻見浮雲暖懶洋洋地躺在吊床上,手裏的蒲扇一扇一扇的。
“你不是說你要去處理縣令大人納妾的事嗎?怎麼那天出去之後,就一個小乞丐來找你,然後你就一直在家裏閑著了?”雨翩翩看著曬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的浮雲暖,怎麼之前沒發現浮雲暖這麼懶?
“嗯。”浮雲暖應了一聲,然後道:“事情需要一步一步來,急不得。”
“你出去就那一小會兒,你能做什麼!”要說浮雲暖有做事情,她根本不信!
“花魁娘子住在青樓,我一個道士,就這麼進青樓,你覺得合適嗎?”浮雲暖終於說了一句很像實話的話,雨翩翩撇嘴道:“讓隨時纏著你的白衣去唄!”
“花魁娘子看不見白衣,怎麼交流?”浮雲暖翻了翻眼睛,雨翩翩哼了一聲道:“那你在這裏躺著,是在等花魁娘子來找你?”
“對。”浮雲暖隻用了一個字,雨翩翩扶額……
“你是不是舊傷複發了?”對於浮雲暖的回答,雨翩翩隻有這麼個評價。
“沒有。”浮雲暖回答得直截了當:“我到這裏有一段時間了,雖說不是家喻戶曉,至少也算小有名氣,我之前花這麼多心思,當然有我的道理。”
“沽名釣譽,四處騙錢!”雨翩翩八個字概括了浮雲暖的所作所為!
“師父說,別人怎麼評價是別人的事,我隻要做我該做的就好了。”浮雲暖一邊扇蒲扇,一邊道:“快修屋頂吧,我看再過幾天屋頂就能修好了。”
“哼!”雨翩翩發狠地敲了一錘子,要不是浮雲暖教聶玲瓏法術,讓她天天來搗亂,早修好了好嗎!但是這句話不能說出來!不然小子又教聶玲瓏什麼,自己豈不是吃虧!
“小道長……”嶽倓這時候走了進來,浮雲暖起身道:“嶽公子有事?”
“風月街有家妓院的老鴇親自跑來找你了,就在外麵呢。”嶽倓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狐疑的目光看著浮雲暖。
“多謝嶽公子。”浮雲暖對嶽倓欠身,雨翩翩蹙眉,立刻從房頂上一躍而下!
“怎麼好像你早就知道一樣!”雨翩翩都懷疑浮雲暖是不是幹了什麼了!
“因為我能掐會算,我先去了!”浮雲暖一身道袍並沒有因為方才在吊床上曬太陽就變得皺巴巴的,依舊是一身仙風道骨,飄逸瀟灑的樣子。
“這幾天好幾個去過他們家妓院的客人都來看病,父親診斷之後,都有陰陽不調、五行不合的症狀。”嶽倓一手摸著下巴,一臉認真地繼續道:“雖然說,都不是什麼太要命的病,但是好多妓院的恩客都不再去那家妓院了。”
“你跟我說幹嘛!”雨翩翩撇嘴,嶽倓道:“因為這些人的症狀用醫理來說,就是我方才描述的那樣,但是若是換個說法,就是這些人都中邪了。”
“中邪?!”雨翩翩看向嶽倓,嶽倓道:“我打聽到,這家妓院最近不太平,每天晚上似乎都有怪事發生。”
“你打聽這個幹嘛?”雨翩翩可以猜到絕對有浮雲暖幹的好事,但是這個嶽倓這麼積極幹嘛?
“我喜歡收集奇聞異事,有點想跟小道長一起去看看呢!”嶽倓一笑,雨翩翩撇嘴道:“那怎麼不去?”
“醫館忙唄。”嶽倓無奈歎氣,自己要是走了,沒人看著雨翩翩和聶玲瓏,指不定這段時間幸苦修好的房子,就又要準備重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