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著此時此刻,房門外的人一定是來者不善,不管來人是誰,都讓她值不值地慌亂,眼睛瞪得大大地,直直地盯著房門口,一動不動。
那鐵鏈聲響,不像是平時開門時的那般,大力響亮而連貫,似乎顯得很小心翼翼,一下子又響亮一會兒,然後又莫名地停止,然後又響亮起來。
對於鐵鏈的聲響,姿姿覺得甚是不正常,也不由自主地不安起來,她甚是想要衝房門口大聲地問:“誰啊?”
卻在嘴巴張開的時候,話語卡在了喉嚨,她就那麼地徑直盯著房門口,半響地沒有說出一個字來,眼睜睜地聽著鐵鏈聲響消失,眼睜睜地看著房門被打開。
當那緊閉的房門口,閃進一個人影的時候,姿姿緊張不安,瞪大眼睛,盯著房門口的人,半響地緩不過神來。
門口的人卻率先一步張口,話語裏裹滿了溫柔,和一種滿腔的久別重逢的狂熱,壓低聲音,溫柔地呼喚著:“姿姿……”
那熟悉的聲音,那觸動靈魂的溫柔呼喚,都讓姿姿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伸手揉著眼睛,直到眼淚掉落下來,滾燙的劃過手背,她才相信,自己沒有做夢。
門口的身影邁著腳步,不停地往床邊移動了過來,她隻顧著掉眼淚,半響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張熟悉的臉頰,越來越近了,越來越清晰了,讓她的眼淚也越來越迅速了。
“文彥,是你嗎?”伸出手,很容易地就觸及到了麵前那張溫熱的臉頰,那溫熱的感覺,透過手心,鑽進心裏,讓心也跟著溫暖的時候,姿姿就知道,站在麵前的男人就是她所朝思暮想的。
多想伸出手去,將他給攬進懷抱,可是卻不敢,隻有手指落在他的臉頰上,觸碰著他臉頰的溫柔。
“是我,是我,姿姿,是我。”林文彥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動作迅速地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臉上爬滿了深情。
姿姿笑了,在淚水噴湧裏笑了,笑的甚是開心,她知道她沒有做夢,也知道麵前的人真的是她孩子的爸爸。
不由自主地挪動身體,讓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將淚水抹在他的肩頭,話語裏裹滿了溫柔:“文彥,沒有想到我還能夠離你這麼近。”
自從被抓著的那一天開始,做夢,姿姿都不會夢見此時此刻的這樣的場景,更加地不會想到,自己還會有機會,還能夠躺在文彥的懷抱裏。
“姿姿,讓你受苦了。”男人心疼的聲音落入房間,讓整個黑夜都變得柔和起來。
還有什麼,比聽到這個男人心疼的聲音讓姿姿覺得高興呢?她嘴角上揚著開心的笑容,大力地將臉頰的淚水拭去,上揚著一抹燦爛的笑容。
“文彥,你說我們的兒子出生之後,會長得像你呢?還是會像我呢?”早上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還以為不會有機會跟文彥一起討論,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夠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