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她說實話,可是她剛剛說的就是實話,看著洛安不信任的目光,她一下子就生起了氣。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就沒有什麼再說了。”話語落下,她緩緩地支撐起身體,望著樓上,邁著腳步試圖上樓。
身後是洛安裹著痛楚的責問,他問:“你為什麼還忘不了那個男人,你不是說要好好愛我嗎?”
洛安的話語裏麵裹著心傷,那些話語,她確實是說過,所以在洛安這樣衝她責問的時候,她愧疚不已。
“洛安,我希望你和你媽媽坦白,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而我也沒有必要再呆下去,我離開你,希望你媽媽不要針對文彥做什麼討厭的事情。”
她重重地歎著氣,手用力地扶著扶手,邁著腳步,小心翼翼地往樓上走。
一步一步又一步,心裏麵有很多的痛楚,但是更多的卻是輕鬆,如果一切都像洛紅梅坦白,她覺得自己會撥雲見月。
不管當初對洛安說過多麼溫柔的情話,對洛安表過多麼深情的決心,但是事實證明,證明他們沒有辦法在一起。
既然事實都是這樣,她又何必勉強了,既然注定著不能夠在一起,所以她決定放手。
因為和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她沒有辦法那麼假裝地相愛下去。
身後是淩亂的腳步聲音,一聲比一聲的猛烈,她知道那是洛安的,卻搞不明白他的腳步聲音為什麼會那麼地淩亂。
其實一切都對洛紅梅坦白的話,他們會變得很是輕鬆。
可是很顯然,她將事情想得太過於簡單,洛安徑直將她給抱住,用盡力氣的緊緊擁抱。
他顫抖著聲音問她:“你怎麼舍得,怎麼舍得讓這麼愛你的我,這麼地疼痛?”
裹滿著疼痛的話語,在耳邊不住地擴散開,在洛安的話語裏麵,她卻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一般。
冰冷則會一動不動,沒有回答一句話語,沒有說一個字,就那麼直愣愣的。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們昨晚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你留下來,好嗎?我求你了,你留下來好嗎?”挽留聲音在耳邊,一聲比一聲地誠懇。
可是在這樣的懇求聲音裏,她感覺被束縛地很緊很緊一般,那種裹緊心的感覺,讓她甚是難受。
“沒有挽回的餘地,我們必須分開。”她的話語堅決,她覺得自己是理智的,其實早就該分開。
可是洛安卻固執地將他給抱著,一點兒也沒有要鬆開的意識,她也沒有將他給推開,因為使不上力氣的身體,讓她不想動彈。
“如果你要走的話,那就把我也帶走,我就這樣一直抱著你,我不會放開。”洛安的話語固執地像是小孩兒。
雖然很是溫情很是誠懇,但是她聽著卻止不住地覺得好笑,在那種感覺不住地升騰當中,她皺了下眉頭,冰冷著聲音道:“放開我。”
洛安不但沒有將她給放開,反而將她給抱緊,嘶啞著聲音,灌滿溫柔:“我昨晚想了一整夜,我現在想通了。”
他的話語灌滿溫情,而她卻沒有要聽他話語的意思,衝他嚷嚷著:“我叫你放開我,聽見沒有?”
她開始用力地想要將他給推開,卻在那般的大力當中,洛安的擁抱越加地緊。
“我想了一整夜,我決定,我要和你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哪怕就是要在你和媽媽之間做一個抉擇,我會選你,和你在一起。”溫情的話語,讓冰冷一下子僵硬了起來。
一個男人要媳婦兒不要娘,該要有多麼大的勇氣,才能夠做這樣的決定呢?
姿姿不知道,洛安是怎麼樣下了這麼大的勇氣的,但是在他的溫柔聲音當中,她覺得感動。
隻是感動並不能夠當飯吃,想著昨晚他冷漠地將她電話給掛斷的時候,她的心裏麵沒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好了,洛安,不要玩兒了,其實我們之間根本就沒開始,對不對?”她沉靜著問他。
洛安的僵硬了起來,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開始過,真的沒有開始嗎?但是他已經習慣了,和她住在一起的感覺。
“要怎麼樣,才算是開始?”他過著疼痛,不安地問。
她沒有答話,而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好了,我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開始,既然沒有開始,那就幹脆地結束好了。”
她冰冷著聲音,每一個字都帶滿了冰冷,就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在她的話語裏麵,洛安重重地歎了口氣。
詢問著:“到底要怎麼樣才算是開始。”
她沉默著,不想要再對他說一個字,感覺到了他的身體僵硬了許久,然後忽然間變得狂猛了氣啦。
狂猛地吻著她的頭發,周身縈繞在了一種曖昧的氛圍裏,她的耳朵在他的溫暖氣息的磨蹭當中,暖一瞬間傳遍了全身上下。
太久沒有身體的狂躁,這一挑動,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熾熱了起來,那感覺,讓她恍惚著。
可是心卻在堅決的冰冷裏,心是冰冷的,所以話語也就很自然地冰冷著升騰了起來:“我說了,我們沒有關係了,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