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你混蛋。”
安若雪羞紅了臉,她氣急了,抬起手一巴掌衝著容澈那張得意的帥臉揮了過去,隻是,她抬起來的右手並沒有到達容澈的臉頰,就被容澈一把擒住了手腕。
“膽子真是大了,欠教訓的女人。”
抓住安若雪手臂的那一刻,容澈的眼睛看到安若雪手臂上淡紫色的傷口,還有她今天被蟲子咬到的手臂,已經明顯紅腫一大片。
“該死的。”
容澈低聲咒罵了一句。
安若雪是那種皮膚白淨細膩的女人,現在,她手臂上橫著的幾條傷口,在她細弱的白淨的手臂上,看起來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了,容澈看著,狹長的眸子驟然一緊。
“放手,你放開我。”安若雪用力的掙紮著,她想把自己的手臂掙脫回來,可容澈的力氣真的太大了,他的大手抓著她的手腕,安若雪就算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是一丁點的作用都沒有。
容澈不語,粗魯的拽著安若雪來到沙發上坐下。
“坐好了。”
容澈沉著臉,冷聲的命令道。
“你,你到底想幹嘛。”安若雪有些煩心的問道,她現在的心情亂糟糟的,一點都不想見到容澈。
因為,現在她看到容澈,就會想到方舟被迫遠走他鄉,慈航被拆掉的事情,這些都會讓安若雪覺得心煩,心情不好。
“別動。”
容澈一個冷眼丟過去,安若雪乖巧了一些,容澈這才拿起桌上放置的藥品,拿出裏麵的藥膏,仔細的看了下說明書,這裏麵一盒是塗抹劃傷的,一盒是蚊蟲叮咬的藥膏。
容澈先是拿著那一盒蚊蟲叮咬的藥膏打開,擠出了一些白色的藥膏在手指上。
安若雪這才看明白,原來這家夥是要給自己塗藥,塗藥就塗藥啊,也不知道先說聲。
“我自己可以的。”安若雪剛想抽回自己的手臂,卻又惹來容澈的一記冰冷的冷眼。
“你可以什麼?蠢笨的女人。”
譏諷,嘲笑……安若雪煩躁的看了眼容澈,不再掙紮了,因為根本也就掙紮不脫。
容澈把指腹上的白色藥膏,均勻的塗在安若雪略顯紅腫的皮膚上:“安若雪,你真是本少見過的最蠢笨的女人了。”
這不,一邊給她塗藥,還一邊罵著她,嘲笑著她,這男人真是夠了。
“你也可以不看,更可以假裝不認識我,又沒人讓你給我送藥。”
安若雪低著頭,小聲的懟了句。
“啊……”
容澈臉色一寒,塗藥的手指稍稍的用了些力氣,安若雪便疼的哇哇大叫。
“容澈,你是故意的。”
“沒錯,本少就是故意的,本少就是來看看你現在可憐兮兮的嘴臉,看著你痛苦難過,本少就開心。”
容澈狠狠地瞪了眼安若雪,心道,這女人真是一點點的良心都沒有,外麵下著這麼大的雨,他給她送藥,一句謝謝沒有,這女人還一直在怒對他。
真的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你現在看到了,滿意了,可以走了。”
藥膏塗抹好了,安若雪終於也可以抽回自己的手臂了。
“另一隻手。”
容澈拿起桌上的另外一隻藥膏,同時攤開另隻手,命令安若雪,把另一隻手遞過來。
“我……”
“另一隻手。”
汗,這男人說話的聲音裏,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似乎有一種讓人不敢抗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