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姑姑握住她的手,她傾顏一笑。
嘴角傾斜,伴隨著顛簸的路途踏上進宮之路。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到達皇宮側門,冷冉冉被兩個婢女攙扶下車,而冷玉蕭則是一人跳下馬車。跟隨帶路的嬤嬤和太監踏入宮門。
巷子很長,兩邊都是高高圍牆聳立,抬頭看天,一群鴻雁飛過。走在每一個磚塊上,冷玉蕭都覺得自己距離牢籠更進一步。
步入禦花園,百花齊放。
不遠處的望月亭中,有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喝茶。
“小主,前方是蕭淑妃與皇後,我們請個安再走。”嬤嬤交代著。
冷玉蕭倒是沒什麼,相反,冷冉冉也知道輕重,紛紛點頭,到達亭子外,兩人屈身行禮:“蕭淑妃吉祥,皇後千歲。”
皇後瞄了一眼,沒有過多做聲,揮手示意她們可以走了。
正當冷冉冉和冷玉蕭轉身要走時,蕭淑妃叫到:“等一下。”轉身,嘴角揚起,盡顯不屑之意,“姐姐,這可是皇上親自指名的兩個嬪妃,咱們不過去好好瞧瞧嗎?”說著,走出亭子,眉峰一轉,“哪個是皇上破例立妃,還要舉行大典的啊?”
冷玉蕭沒有開口。
“回淑妃,是這位大小姐,名叫冷玉蕭。”嬤嬤恭敬道,卻不料,直接挨了蕭淑妃一巴掌,“她是啞巴還是聾子?要你來交代?”
冷玉蕭眉頭一簇,微微彎身:“妾得皇上厚愛,深感慚愧。”
蕭淑妃怎麼看她都不覺得順眼,“嘖……”了一聲,“長了一臉賤人胚子。”揚起笑容,掂量著冷冉冉,故作惋惜,“看上去,這位妹妹可是要比姐姐長得標誌,竟然讓姐姐捷足先登。在這皇宮,低人一等就可以被人踩在腳下,可惜你這一副好看的臉蛋了。”
說著,看向亭子內的皇後:“姐姐,你說對不對啊?”
冷玉蕭順勢抬頭看去,皇後溫婉而坐,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擁有相等身份的淡定與沉著。臉上的高貴之氣絲毫不減。她微微抬頭,傾顏一笑:“妹妹說笑了,這天下,是皇上的。皇上看上誰,是皇上的恩賜,怎能是你我可以議論的呢。下方兩位妹妹定是有過人之處,看她們遺落周波勞累,不如上來,一塊喝杯茶。”
冷冉冉聽見皇後的話,心裏極其高興,雖然蕭淑妃的話讓她心裏不自在,但是對於蕭淑妃這個人,她甚是不喜歡。昂首挺胸,高傲自居:“皇後娘娘說的是,我自有我的才華。隻是這皇宮,真的是什麼人都能進來啊?上了年紀的人還在這裏教訓新人,也不知道把皇後奶哥娘娘擺在什麼位置。”
說著,還得意笑了一笑。
冷玉蕭掃了她一眼。
真是蠢,可惜了她聰明靈動的腦子。
皇後摸了摸一下自己的容顏,並未說什麼。
冷玉蕭這才謙卑道:“皇後娘娘,妾們是被皇上特例召進宮來,多方事宜還需準備。嬤嬤奉命行事,不想因其讓嬤嬤吃罪。妾們初入皇宮,以後理當聽皇後娘娘教誨,現下,這茶我們還沒資格和您一起共享,還請皇後娘娘讓妾們早些入駐宮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