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悠揚的聲音傳來,冷玉蕭轉身看去,見離境拿著酒壺,躺在榻子上喝著,立即上前詢問:“素衣如何?”
離境放下酒壺,轉頭看去。
點頭笑道:“算你有良心。好在這些時日,我用真氣幫素衣控製著體內的戾氣,沒有大礙。此刻,素衣正在望月台的房間中歇息著,你快去吧。”
“好。”冷玉蕭點頭,縱身一躍,既輕盈,身形快速的前往望月台。
離境促的起身,仔仔細細的觀看著冷玉蕭飛躍的身形,奇怪的看向鬼殿:“你們在南召發生了什麼?冷玉蕭怎會練就成血祭之力的?”
鬼殿驚訝。
隨即眉眼一眯:“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你什麼都知道?”
離境眉頭緊蹙,一直懶散的他難得雙眸看上去認真無比,宛若要有大事發生一般,並沒有回答鬼殿的問題,而是上前一步,厲色道:“回答我。”
“正巧,我也有事要和你說。”鬼殿坐下來,講事情一一道來。
聽後,離境眉眼有顯而易見的大事不好的模樣,手握酒壺,稍一用力,好似酒壺就會碎掉一般。他眉眼散發著讓人看不懂的韻味。
鬼殿沉著問:“你可知道,玉蕭為何會忘記我?”
離境手指揉搓著酒壺。
師傅曾將冷玉蕭,鬼殿,拓跋烈的事情全部告訴他,尤其是他們體內的力量的可怕。
如今,冷玉蕭擁有血祭之力,那離血靈之力豈不是更進一步?
湖中央的荷花剛剛綻放,距離師傅重現人世,還有不少時日。
離境雙目緊閉,他是否能堅持師傅交代的任務?
“離境?”鬼殿見他不說話,立即喚了一聲。
離境反應過來,“哦。”了一聲,語氣有些心不在焉,“冷玉蕭會忘記你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她是真的想把你忘了,也可能是血祭之力導致她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起身,抓住鬼殿手臂:“鬼殿,日後,你最好離冷玉蕭遠一點。”
鬼殿瞧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被抓的肌肉有些猙獰,血管凸起,狐疑看向離境:“一直以來,你說話都是藏著掖著的,你究竟在隱藏什麼?”
離境立即鬆開了鬼殿,苦笑一聲:“哈哈,我能隱藏什麼,你想多了。”
鬼殿思索片刻,雙手背後:“就當是我想多了吧。不過,玉蕭是我所愛之人,她丟了記憶又如何?我們還可以重新去愛,要我遠離她,絕不可能。”語畢,轉身,“離境,你多拓跋烈,是不是太過於執著了?”
就算拓跋烈練就邪術,歸離境這個雪天門派的人處理,可是離境的做法,也太過失常了。
離境“嘖……”了一聲,再次拿起酒壺,轉身躺在榻子上,“罷了,你這種人,我管不住,隨你便了。”
見他鬆散模樣,鬼殿嘴角下垂,眼中充滿愁雲。
對於離境的那句“離冷玉蕭遠點”的話,在意的很,瞧了瞧望月台。
找到夜煞,交代他回林州安排事宜後,起身前去望月台。
來到望月台,正巧撞見冷玉蕭攙扶著素衣從裏麵出來,鬼殿識趣的讓了讓路,冷玉蕭將素衣放在榻子上,笑道:“此刻天色還不算晚,總是在房裏悶著,會悶出病的,在這裏賞月,才不會辜負這望月台的雅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