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兔睜開沉澀的雙眼,發現自己正置身一張大床上。天花板是華麗但陌生的裝潢,幾盞燈泛著模糊的黃色光線,讓人看了心中莫名的發慌。
頭好痛!
一陣陣悶痛從腦部神經蔓延開來,渾身都痛得難受,她本能的想要抬手敲一敲。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竟被繩子捆住了。
不但是雙手,雙腳亦然。
她惶然一愣,瞬間清醒過來,之前發生的事一幕幕浮現腦海,她不禁叫了一聲:“小廣!”
“你醒了。”回答她的,卻是淩軒的聲音。
她立即循聲看去,但見他帶著陰冷的笑意,一步步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
“是你!”沈小兔的眸光冷下來,“小廣呢?”
他沒有回答,沈小兔從他的沉默中明白了,小廣不在這裏。想起小廣,想起令她昏迷的那狠狠一擊,她不禁緊閉了一下雙眸。
有點澀,有點沉,但更多的是痛。
“小廣的男朋友,就是你?”旋即,她便將雙眼睜開。
“男朋友?”這三個字讓淩軒覺得好笑,“如果每一個跟過我的女人都能做我的女朋友,那我豈不變成了花心大蘿卜!不過,如果不讓她這麼認為,今天她也不可能幫我把你打暈。”
說完,他得意的笑了幾聲。
沈小兔睜大雙眼,眼中浮現驚訝、憤怒、鄙視,最後變成了對小廣深深的無奈和憐憫。其實,早在“魂藝”比賽的那天,就已能看清淩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可笑當初幼稚不懂世事的她,還那樣欣賞過他的才華。
“淩軒,小廣已經愛你到是非不分,你卻這樣玩弄她的感情,你會遭報應的!”
“啪”的一聲,狠狠一記耳光甩在了她的右頰,火辣辣的刺痛感讓淚水頓時浮在眼眶。但她緊緊咬牙,她不願在這樣的人麵前掉一滴淚。
“沈小兔,你知道什麼叫做報應嗎?”他冷笑,“現在就是!”
話罷,他大手一揚,隨著“嘶”的一聲,沈小兔的衣服領口被扯開了一大片,肌膚就這樣展現在了燈光之中。”沈小兔,我一直好奇慕新硯怎麼會看上你,今天我總算有點明白了。“說著,他抬起頭,眸光陰狠且平靜的望住了她,”你昏迷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要怎麼樣利用你才能讓慕新硯痛不欲生?我一直想呀想,總算被我想到了。“
他的語氣緩慢,一如他劃動在她身上的手指,從眉眼到脖頸,再一直向下……沈小兔隻覺一陣陣惡心湧上心頭,翻攪著她的五髒六腑,令人作嘔。
“原來,還是個好貨!”
驀地,淩軒肆意的大笑起來,“慕新硯啊慕新硯,你不是說她就是你夢想中的家園?我倒是要瞧瞧,這夢想中的家園被人玩弄踐踏之後,你還是不是一樣的稀罕!”
扭曲的臉上是無邊的狠唳,一個用力,他伸手掀開了她的衣服,把那單薄的的衣衫拉高。
幾下撕扯,女子已經近乎赤身,白皙肌膚在燈光下閃著動人的光澤。
男人被勾起。
“你走開。”蒼白無力的聲音從她口中擠出。
“乖乖的,可以少吃點苦頭。”手上毫不留情又施了力道,沈小兔臉色慘白,但依舊咬緊唇,不叫也不喊。
她在心裏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能服輸,但疼痛、恐懼和深深的屈辱感,還是把淚水逼了出來。
她現在手腳被縛,但即使沒有,她的力量也拚不過這個卑鄙陰狠的男人。
真好笑,她竟然曾經喜歡這樣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多麼諷刺。
那個男人已經貼近她的肌膚,好惡心。
沈小兔緊緊閉上眼睛,一臉的淚水,每一顆,似乎都在叫著那個人的名字。
慕新硯,你到底在哪裏?
你會來救我嗎?
誰能來救我?
誰……
“砰!”
門不知被誰撞開。
腳步聲,還有低沉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