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長城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就癱軟了,整個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此時,龔柔佳已然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範太太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無比凝重,“你是誰,為什麼要叫我們爸媽。”
龔柔佳看著她,說,“我是範長城的女兒,他當初丟下我和我媽說一個人在京城闖蕩。等發達了就來接我們。可是,我媽等不到去世了。但,我爸說會補償我的。他今天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來認親的。”
“什麼?”範太太聞言,立刻臉上蒙上了一層怒氣,她轉身走到了範長城身邊,厲聲叫道,“範長城,你今天給我講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範長城此時有些亂了陣腳,不過他腦子轉的非常快,馬上就真定下來,迅速站起來說,“你別聽那個女人胡說,你就沒看出來,這是張輝隨便找來的人,故意挑撥我們夫妻關係的嗎?”
張輝搖搖頭,歎口氣說,“範董事,你這話說的,我難道是那張卑鄙小人嗎?這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說不認就不認呢。”
“你說是就是,有什麼證據嗎?”範太太瞪了一眼張輝,冷冰冰的說道。
“當然有證據,”龔柔佳從隨身的挎包裏掏出厚厚一摞的照片,隨手扔在了台子上。
範太太定睛一看,是範長城年輕的時候和龔柔佳母女拍攝的全家福。
看到這,她再也無法鎮定了。扭頭瞪著範長城,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腳,厲聲罵道,“範長城,你他媽的,給我講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婆,。你聽我解釋。這,這個女人的確是我女兒,可,可我和她早就斷絕父女關係了。”範長城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極力討好這個老婆。說來也是夠丟人的,自己在家裏幾乎沒啥地位。而且在京華製藥的股權,也都在他老婆名下。
“爸,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今天早上你給我打電話,你還說,過幾天你要把我這個新媽這個黃臉婆趕出家門,然後將所有的家產都讓我繼承。怎麼現在,你就翻臉不認人了。”龔柔佳走上前一步,情緒顯得很激動的說道。
“混賬,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龔柔佳,你他媽不要含血噴人。”範長城氣的差點背過氣,激動的指著龔柔佳氣呼呼的叫嚷著。
範太太聽到這些,微微怔了怔,。立刻,滿臉都布滿了濃濃的憤怒。她上前一把揪住範長城的衣領,狠狠甩給他一個耳光,惡罵道,“範長城,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虧我當初收留你,你他媽就是這樣恩將仇報嗎。哼,我說你這一段時間怎麼對我心不在焉,原來,你早就有二心了。你還想把我和我兒子的錢留給你那個野種女兒,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範長城一臉沮喪,捂著紅腫的臉頰,忙不迭的說,“老婆,你聽我解釋,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住手,我不準你打我爸。有什麼你就衝我來。”龔柔佳蹣跚著走上台來,站到範太太的身邊厲聲叫道。
“好啊,你們父女倆現在一條心,專門對付我來了。”範太太緩緩叫道,“滾,立刻給我滾。你們兩個混賬東西,從我家裏滾蛋。”
“老婆,你聽我解釋,老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範長城哭喪著臉,撲通跪在地上,緊緊摟著範太太的腿,跟個喪家之犬一樣苦苦求饒。
“去你媽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還不如養一條狗了。”範太太絲毫不留情麵,狠狠踹開了他。
接著,她一聲令下,叫幾個保安過來,直接將範長城給架出去了。
當然,這個酒宴就此,也是不歡而散了。
張輝他們三人從這別墅裏出來,很快就在路邊看到了範長城。
這家夥渾身傷痕累累,衣衫不整。估計,出來的時候被保安給揍了。
俗話說,羅家的鳳凰不如雞,範長城被範太太驅趕出來的時候,等於是徹底的一無所有了。他現在,說不好聽點,比乞丐都好不上哪裏去。
“範董事,你沒事吧,要不然我帶你去看醫生吧。”張輝走到他跟前,邪魅的壞笑著說。
範長城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語氣非常嚴厲的叫道,“張輝,你他媽的,你們三個人現在都滿意了吧。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我和個討飯的差不多了。”
“可你至少還活著,你至少沒有變成殘廢,終日被人用怪異的目光看著。”龔柔佳情緒顯得很激動,狠狠瞪著他,叫道。,
範長城自知理虧,此時無力的低下了頭。
龔柔佳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咬牙切齒的說,“範長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都想親手將你生吞活剝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我,我……”範長城支吾著,卻怎麼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輝從身上掏出一把水果刀,遞給龔柔佳,笑笑說,“龔總,你現在要殺他,也是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