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活人剖心?”張輝聽著,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來,差一點沒有站住了。
別說他,下麵的人此時都睜大了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神色注視著張宗山,半張著嘴,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張宗山拍了一下桌子,冷聲叫道,“怎麼,你們現在都手軟了嗎,當初不是叫囂著,要將殺害黑虎老大的元凶千刀萬剮嗎。我兌現承諾,現在,機會已經擺在你們麵前了,又沒人做了嗎?”
他話音剛落,下麵的那些堂主們紛紛議論起來,這時,有一個四十多歲,長的非常渾厚的男人走了出來,抹了一把滿臉的絡腮胡子,大聲叫道,“大哥,你什麼都別說了。你兌現了承諾,把元凶帶到了我們跟前,現在,執行家法的事情就由我們來執行,這也是我們對黑虎老大的一個交代。”
話說著,他幾步走上前來,當真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尖刀,迅速上前,按著天龍的胸口,直接將尖刀紮了進去。
瞬間,天龍就痛苦的嚎叫起來。他劇烈的掙紮著,渾身都在顫抖著,試圖要掙紮開兩邊人的挾持。但,卻死死的被那兩個人緊緊抓著。
張輝忍不住站了起來,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他幾乎都要衝上去,但卻被張宗山給拉住了。
“爺爺,你不能這麼做……”
“小輝,你先坐下。你放心,他死不了的。”張宗山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張輝有些意外,詫異的看著他,發現張宗山的臉上透出一股叵測無比的神色。他雖然不知道張宗山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但他很肯定,他估計不會傷害到天龍的。
想到此,張輝這才坐了下來。
可是,眼前這殘酷的畫麵他卻不忍直視。眼睜睜的看著天龍的心髒被那個混蛋給挖了出來,甚至,捧在手心裏還在跳動著。
那個男人盯著這心髒,露出了無比變態的笑容,“黑虎老大,你的仇算是報了一半。在天之靈,你至少也可以安慰一些了。”
那個男人說著,將那個心髒直接拋到了門外麵,吹了個口哨。忽然,就見一個斑點狗跑了過來,追截叼著那個心髒跑走了。
而那兩個人也丟掉了已經昏死過去的天龍,任憑他的身子在地上劇烈的抽搐著,做著最後垂死的掙紮。
所有人,似乎都見慣了各種死相,所以此時都露出了很冷酷無情的神色。
張宗山這時站了起來,看了看眾人,緩緩說,“好了,現在大家是不是認為這個屍體沒用了,我可以自己處理吧。”
眾人紛紛點頭,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張宗山扭頭看了一眼張輝,遞了個眼色。
張輝這時終於明白過來,他二話沒說,迅速跑了過去,抱著天龍,迅速運轉九玄真氣,子使出九玄按摩法,在他胸口上那個血窟窿周圍按摩了起來。
那個男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大笑道,“小子,你在幹什麼,搶救人嗎?他的心髒都沒了,你就是給他吃仙丹,恐怕也沒任何用處吧。”
當然,張輝可沒理會他,專心致誌的對天龍進行搶救。此時的時間,每一秒都對他而言無比的重要。
張宗山這時走了過來,看了他一眼,然後目光看向眾人,緩緩說,“諸位,咱們不妨打個賭吧。如果小輝能夠將這個人救活,和他的往日恩仇就既往不咎,並且推薦他做我們青龍會的副幫主怎麼樣。”
“這……”眾人都露出了疑慮來,紛紛討論起來。
很快,就有了主張。
當然,帶頭說話的還是那個男人。他看了看張宗山,說,“大哥,我們青龍會一向都是靠實力說話,以能力服人。如果這小子真有這本事,那他可是神仙下凡了。那些恩怨當然都不算什麼,別說當副幫主,就是天天讓我們叫他親爹都行。可如果……”
“如果我沒治好這個人的話,我就任憑你們處置,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這時,張輝接了他的話頭,忽然站了起來,緩緩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詫異的看著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冷聲說,“你,你……”
張輝咧嘴勾起一抹招牌式的邪魅壞笑,大聲說,“天龍,你還沒睡夠嗎,趕緊起來。要睡覺,等你死了,有的是時間睡。”
“啊,輝哥,我這就來了。”這時,就見天龍伸著懶腰從地上一跳而起,幾步走到了張輝身邊。他整個人神采奕奕,除了身上殘留著血跡,你根本看不到他有任何的不適。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少人後退了一步,紛紛嚷嚷著鬧鬼了。
那個男人壯著膽,幾步走上前來,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他那完好無損的胸膛,用力揉了揉眼睛,失聲叫道,“這,這,這太可怕了。”
張輝走到他身邊,一手搭著他的肩膀,壞笑著說,“怎麼樣,你是不是可以信守承諾呢?”
那個男人這才回過神來,迅速撇開張輝的手,很恭敬的朝他施禮,“副幫主,以後你隻要發一句話,我錢遠鵬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