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街的北倉房裏,警察把閑雜人等全都隔離開,在那裏拍照取證。
那個警察負責人對著我喊了一聲:“王總,還得麻煩您一下,到警局錄個口供,把先前發生的事,給我們陳述一下。”
我朝他點點頭,幾個兄弟扶著我往外走。路過封虎身邊的時候,他正對著老於拳打腳踢:“我次奧你媽!這就是你於家養出來的飯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這麼關鍵的時候,他竟然給我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操、操!”
封虎都瘋了,咬牙紅著眼,對著老於又踢又踹;老於抱著腦袋,不停地在那裏求饒;當我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老於竟然瞪著眼,惡狠狠地朝我說:“王小誌,咱們沒完!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兒子,我要讓你償命、償命!”
他這樣說,我身邊的兄弟,衝上去就要打他;我趕緊伸手攔住說:“一條喪家犬而已,打他都髒了咱們的手!”說完,我抬頭看了封虎一眼;他不打於濤了,而是一臉陰沉地看著我說,“王總,來日方長,咱們慢慢玩兒!”
我看著他冷冷一笑,老子死都死過來了,還怕他這種毫無營養的威脅嗎?
出了黑街鋁廠,一個兄弟開著車,我就坐在副駕駛上不停地抽煙;先前的一幕太可怕了,那麼重的鋁錠,就懸在我頭頂;若不是我趁於濤沒說完話,就開始翻滾,現在啊!或許早就見閻王爺了……
到了公安局以後,警察對我和幾個兄弟都很客氣;坐在那裏,有個組長還給我遞了煙。“王總,有什麼事,您照實說就行了;宋市長那邊對這件事特別重視,我們也一定會從重處理!”
既然宋市長關注這個案子,想來封虎那邊,也搞不出什麼大動作了;我長舒一口氣,就把事情的始末,從工廠門口抓捕負責人,到於濤怎麼殺人,怎麼害我們的經過,詳細都說了一遍。最後,我那兄弟還把在廠區門口的錄像,一並交給了警方。
忙活完這些,天已經漆黑了;我先到黑街的房子裏洗了個澡,又換了身幹淨的衣服,這才開車去了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白姐已經睡了;這些日子她恢複的不錯,我到的時候雪兒正在那裏照顧她。
這兩個漂亮丫頭,兩個姐妹,都姓白,都那麼白,靠在一起簡直美死了!我就想啊,上蒼還是眷顧我的,否則,我哪兒還有命再見到她們啊?!
看我進來,雪兒就從床邊站起來,很小聲地說:“你回來了啊?”
我點點頭,雖然一身疲憊,但還是止不住想看看白姐,看看這個漂亮的女人。
她睡了,閉著眼,眼睫毛又黑又翹,似乎在做著美夢,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雪兒朝我靠了靠說:“小誌,剛才我跟姐商量了,等她身體康複了,我們就去美國,去給她治療;我從同學那邊打聽了,地方也找好了;人家醫院在整骨方麵,可是世界一流的;你不要有什麼心裏負擔,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我保準把她給整的美美的!”
她這樣說,我就笑了;看來女人天生就是愛美的,雪兒是,白姐也不例外;試想一下,她先前那麼美,白城的一朵花,最後卻落下了殘疾;如果治不好,她心裏一定會留陰影,往後的日子,即便有我陪伴,她還能開心起來嗎?不會,一定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