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怎麼了?”我趕緊問她,從她的表情裏,我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白姐握著電話,壓抑著激動的眼淚說:“小誌,思白找到了,找到了!”
聽到這話,眾人全都看向白姐;我驚訝地咽著口水說:“姐,思白在哪兒?在哪兒找到的?!”
她放下電話,抿了抿幹澀的嘴唇說:“雪兒剛才下班回家,正好看到思白坐在大門口,一個人在那裏哭……”
白姐這樣說,我回頭看了眼老於,難道真如他所說,孩子不是他弄走的?!
封虎擦了擦額頭的汗,長舒一口氣說:“王總,人我已經替你教訓了,孩子也回家了;今天這事兒,咱們就算了吧!你應該清楚,這件事都是老於個人所為,跟我封虎,以及龍騰集團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今後,還請王總口下積德,不要壞了我們的名聲。”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抽搐的老於,又看了看封虎說:“那這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封虎瞥了一眼老於,“哼”了一聲說:“兒子飯桶,老子也是個混蛋,這種人不配呆在龍騰集團;我這麼做,王總該滿意了吧?”
我點點頭,長出了一口氣說:“行了,以後管好你的手下,如果再發生這樣下三濫的事,別說我不給你封總麵子!”
說完,我扶著白姐,跟兄弟們出了黑街廠。
上車以後,白姐坐在旁邊,不停地抹眼淚;我一邊開車,一邊抓著她的手說:“姐,沒事了,思白回家了,一切都過去了。”
聽我這樣說,她哽咽著,緊緊咬著嘴唇說:“小誌,你說姐是不是很無能啊,連咱們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我就說:“姐,你不要瞎想,這跟能力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她猛地看向我說,“如果…如果姐是龍騰那樣的人物,誰還敢打咱孩子的主意?那些壞人,他們就是欺負咱們,覺得咱們沒本事!”咬咬牙,她緊緊抓著我的手說,“從今天起,我再也不要思白這樣了,我要給他安全,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傷害他!”
她這樣說,我心裏也酸酸的;白姐說的沒錯,明明是宋市長要致於濤於死地,可老於不敢報複他,就拿我出氣;真的,或許我真的太弱了;如果我是龍騰的話,就是借於老狗十個膽,他也不敢動我的孩子!
回到家以後,雪兒和白父,正圍著思白上下打量;白姐看到孩子,從門口就開始喊:“思白!”說完,她一瘸一拐,全然不顧身上的傷,拚了命地往思白那裏跑。
我也去看思白,這小家夥身上,穿了件嶄新的米黃色外套,又肥又大;當時我挺疑惑,這外套難道是雪兒給買的?
也不可能啊!這種外套,一看就是從地攤上買的便宜貨,雪兒根本不可能給思白買這樣的衣服。
我就走過去問雪兒:“雪兒,思白身上的衣服,是你給買的嗎?”
雪兒愣了一下,立刻就撅著嘴說:“開什麼玩笑啊,像這種地攤貨,我怎麼可能給我大侄子穿?你看看,還這麼大,多不合身!”她一臉嫌棄地拽了拽衣服,接著又說,“今天傍晚,我見到思白的時候,他身上就穿著這件衣服,嶄新的,連商標都沒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