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秦總從地上拉起來,狠狠踹了一腳旁邊的爛木頭。
陳芳和龍騰的手段,簡直太毒辣了!他們這樣,不僅能拆散我和白姐,陷我們於不義;而且整個礦場都要被封,甚至還極有可能,會轉手他人。
更可恨的是,我們在北方所有的合作商,用的都是從我們廠運出去的原料;這些原料,我們都是按最低價出售給他們的,這也是我們跟陳芳、龍騰,對抗的最大資本。
可現在,他們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原料供給不上,合作商手裏又沒錢,用不了兩天,我估計整個北方市場就會垮掉!這倆畜生不如的東西,他們下手好狠,好狠啊!
見我和秦總都沉默不語,阿川深吸了一口氣說:“秦總,小誌,現在還不是生氣的時候!都打起精神來,目前抓到趙海,讓他承認這件事是他個人所為,或者受人指使才是最重要!”
阿川說得沒錯,可怎麼才能抓到那混蛋呢?他現在應該早就跑了吧?!有龍騰、陳芳,以及強大的高家策應著,放走一個人,那不是動動手就能完成的事嗎?
秦總甩甩腦袋,把眼鏡摘下來擦了擦說:“阿川說得沒錯,現在咱們什麼都幹不了,唯一能做的,那就是把那個混賬給揪出來!”說完,他看向阿川說,“阿川,你現在就啟程,帶著人去鋼都!能抓到那混蛋最好,如果抓不到,就去他家裏,看看從他母親身上,能不能找到他的下落。”
我仰天深吸了口氣說:“阿川,趙海這邊就由你來辦;我這邊,必須要在這兩天內,搬到陳芳那個賤人!否則的話,咱們的市場,還有咱們的合作商,就全都完蛋了!”
阿川點頭說:“嗯,你留在白城也好,鋼都是龍騰的地盤,你去了也不安全;正好在這裏,也能照顧一下白姐;她進去以後,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提到白姐,我心裏又是一陣莫名地絞痛;那個女人,她總是這樣,讓我歡喜、讓我憂。多少次的抉擇,我們都是在身不由己的時候;明明知道相愛不易,卻又要為了對方,而不得不分離……
離開西廠礦,我開著車,不停地質問上蒼:我和白姐在一起,真的就那麼難嗎?分分合合的魔咒,到底何時才能解除?!
我本以為領了證以後,便誰也拆不散我們了!我仍記得昨天,她拿到結婚證時的開心與羞澀,在家裏聚會時,她看著別人時的那種得意。
這個簡單的、隻想尋求一份愛情的女人,最後卻又這樣;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老天爺,為何要去折磨這樣一個善良的女人……
到白父那裏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當時在客廳裏,白父開著電視,懷裏抱著思白,正等著看雪兒在電視上出鏡。
我進去後,就默默地坐在沙發邊上,打開窗戶抽著煙。
“小誌,怎麼了這是?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事兒了?”白父給我倒了杯熱水,很關心地問我。
他還不知道白姐進了局子的事;我艱難地轉過頭,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有他懷裏天真可愛的孩子,我實在沒有勇氣告訴他們,他的女兒,孩子的媽媽,被警察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