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兩名管事匆匆返回,手裏拿托盤捧著一些金銀珠寶:“老夫人,在畫棠的床底下找到這些。”
畫棠眼睛瞪的直直的:“這!這怎麼可能?”
她什麼時候收過這種東西?
阮羨羨挑起珠寶裏的一根珍珠鏈子:“這是我特意從江南帶來的,上麵還有江南首飾樓的私印。你總不能說這些金銀首飾都是別人賞給你的吧?”阮羨羨斜了一個眼風給一旁的二夫人鄭令儀,後者麵色不好,似是極力忍著怒意。
阮羨羨將東西放回托盤,讓人呈去給蕭老夫人查看。
阮羨羨繞著畫棠走了一圈,感慨萬分:“昨日你幫我收整行囊的時候就偷拿不少,你以為我管的了張媽媽,就管不了你麼?”
“你胡說!昨天我分明……”
“分明什麼?”阮羨羨立即打斷:“你想說你昨天沒有幫我收拾行囊?那你又是怎麼看見張媽媽跟我有過爭執的。畫棠,你這前後不通啊。”
望著阮羨羨高深莫測的笑,畫棠麵色如土,她知道這是著了阮羨羨的道了。她昨天的確沒有收拾過什麼行囊,因為阮羨羨是外來戶,蕭府上下就沒有一個重視她的。所以昨天畫棠在前院跟小廝趙吉廝混,壓根就沒回阮羨羨身邊。但她不敢說出來,怕讓人知道她與家丁暗通款曲。最終畫棠隻恨恨的盯著阮羨羨:“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讓人往我的房間裏放東西,你想栽贓我!”
阮羨羨忍不住譏笑兩聲:“方才我一直待在這裏,蕭老夫人和二夫人皆是見證人,我怎樣在眾目睽睽下派人栽贓你?陷害你?蕭府中又有何人是我的人,讓我可以驅使到往你的房間裏放東西?”
畫棠啞口無言,一張唇咬的死死地。
“老夫人……”方才去搜畫棠房間的一個管事麵色凝重,他上前幾步與蕭老夫人身邊的玉媽媽低語幾句,玉媽媽臉色陡然一變,這才又低頭告訴了蕭老夫人。
蕭老夫人本來已經很不高興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黃毛丫頭阮羨羨能如此巧舌如簧,難道畫棠和張媽媽真的偷了她的東西?!蕭老夫人簡直恨死了畫棠和張媽媽倆人,若不是她們,怎麼會害的自己在奴仆麵前臉麵無存!
直到她聽了玉媽媽說的話,當時便再也忍不住,伸手一把揮掉桌案上的茶盞。氣的麵色通紅:“來人,將畫棠這個賤婢拿下!”
二夫人鄭令儀不明所以,上前幾步寬勸:“老夫人消消氣,和一個奴婢計較什麼。隻要好好說說,阮丫頭不會計較的。”
“計較?你去問問畫棠做了什麼好事!”蕭老太太狠狠呸了一聲:“在府中與前院的男人私通,還搞到了後院來,恬不知恥,這樣的賤婢不打死不算完!”
阮羨羨這下懵了,這又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扯到跟男人私通上了,難道剛剛在畫棠的房間裏發現了別的更勁爆的東西?
不知為何,她仿佛一種直覺似的朝蕭朝宗望去,發現對方也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