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朝宗微微沉默,便拉拽著阮羨羨朝休憩的殿宇走去。
他不再追問,阮羨羨鬆了口氣。但是她沒想到蕭朝宗如此心細,還能去查一查江南的習俗。再這樣下去,遲早被他看出來自己不是真正的阮羨羨。
連係統都說:“看來蕭大權臣已經開始留意甚至有點懷疑了哦。”
阮羨羨雖然心虛,但料想也沒什麼:“蕭朝宗怎麼查,都查不出我有哪裏不一樣。連大哥都沒發覺,他倒是敏感。”
進了休憩的殿宇,便要男女隔間坐了。公子們去左側的偏殿,女兒家們則留在右側的偏殿裏。阮羨羨與唐謐一同進去,便聞到一陣烤肉焦香。
偏殿的中間架著一隻火爐,兩個小婢正在幫忙翻動烤肉。四周擺著一桌挨一桌的小坐席,阮羨羨便拉著唐謐,坐在了離烤爐最遠的位置。
這會兒昭寧公主及一幫圍著她的閨秀也進來了,興許是提前通過氣,這會兒閨秀們看阮羨羨的眼神都不大友善。看見她已經坐下來了,其中有一位許小姐便嗬笑一聲:“公主在這兒,你不叫公主先坐,自己卻先坐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學出來的規矩。”
阮羨羨絲毫不懼,反唇相譏:“我坐在這兒的時候公主還沒進來,我哪兒知道公主願意坐哪兒呢?”說完起身:“昭寧公主,要坐這嗎?”
昭寧瞥見她神情,冷哼一聲,甩袖往前走,挑了個離火爐最近的位置。其餘閨秀見狀,紛紛過去圍坐在她身邊。
她們這會兒低聲細語的交流著什麼,也沒再向阮羨羨找茬,趁著這個空檔,阮羨羨問唐謐:“江彤卿之前為難你,是為了什麼?你們倆曾經有什麼地方結怨過了?”
唐謐本來是伸著脖子等鹿肉,聽阮羨羨這樣說,微微皺眉:“我從沒有得罪過她,以前我甚少參加宴會這樣的事,從來都是自己待在家裏,要麼跟著父親去賽賽馬罷了。”
這就奇怪了。
倒是係統提醒:“三年前安如山認梁相國做義父,那會兒唐將軍剛立功回朝,皇上的宴上梁相國還玩笑似的說和過安如山還有唐謐的婚事,隻不過唐將軍沒回應。元聘香喜歡安如山,因此恨上唐謐,也是有可能的。江彤卿一向聽她使喚,捉弄唐謐是自然的。估計她們隻是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宿主來。”
係統這樣一說,阮羨羨就全明白了。對那元聘香更是沒什麼好感:“她自己巴望著嫁入東宮,成為太子妃,還守著安如山,又為了安如山去針對別的無辜的姑娘。真是令人反胃!”
這會兒她再看江彤卿,自然也沒什麼好神色了。哪兒知江彤卿忽然也朝她看過來,發現阮羨羨在瞧她,竟直接毫不客氣問:“阮姑娘,你瞧什麼呢?”
阮羨羨眯眼一笑:“我瞧你手腕上的玉鐲子,覺得樣式有點眼熟。”
江彤卿抬起手腕,狐疑的看了阮羨羨兩眼。昭寧便在那邊說:“江妹妹的這隻和田玉鐲子,價格不菲,用料金貴,也是派專人在銀樓打造的,阮姑娘怎麼會覺得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