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朝宗長眉一挑:“誰占誰便宜?”
他伸手去捏阮羨羨指尖,被她輕巧躲過,阮羨羨嬉笑:“這裏是元府,蕭大人還想明目張膽對我做些什麼不成?”
她話音剛落,橋岸那邊就走過來幾個婢女和家丁,他們朝阮羨羨的位置看了過來。
蕭朝宗似是有所顧忌,總算一本正經道:“再過幾日的秋狩,記得要來。”
阮羨羨掐算了一下時間,居然又要到狩獵的日子了。
“今年秋狩第一名獎勵什麼?”
蕭朝宗失笑:“為了獎勵才肯去?”
“自然不是。”阮羨羨背著手順著湖邊走,眼見水麵粼粼:“有獎勵才有動力,否則誰去場上賣命。”
蕭朝宗不置可否:“是一件琉璃盞。”
阮羨羨想了一下,那不就是玻璃嘛。
她興致缺缺:“到時候再一起去看看好了。”
蕭朝宗道:“今日別在府中悶著,我帶你出去走走,有一個東西想給你看。”
倆人剛走到門口,阿良便匆忙跑來:“少爺,他招認了。”
蕭朝宗臉上神色一冷,他轉頭看向阮羨羨。
阮羨羨便及時道:“你去忙吧不用陪我,反正天也陰了,若是出門下雨了反而不好。”
蕭朝宗摟抱她一下:“我會盡快把手裏的事處理完,到時再來找你。”
他翻身上馬,衣袍翻起利落的弧度,帶著阿良走遠了。
蕭朝宗走後阮羨羨嘻嘻笑出聲。
“宿主,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係統害怕。
“當然是趁他不在製定我的經商計劃了。”
“經商計劃?”
阮羨羨回屋,抽出一張宣紙在上麵洋洋灑灑規定她的胭脂鋪子布局。
“門口和店裏麵的裝飾就用玉的,從我母親的嫁妝裏挑,最好門口有個半人高的貔貅再好不過了,畢竟貔貅納財嘛!”
她又羅列了胭脂的名字,分‘昆山夜光’‘敢請東風’‘情深亦壽’三種,顏色對應:天藍、玫紅和藏紫。
她將單子交給畫屏,讓畫屏送去金花燕支裏給林掌櫃。
“試營業先一個月,每五天賣一種胭脂,隻主賣一種,限量限時,每日固定三個時辰,超出時間就不賣了。”
畫屏似懂非懂的點頭,阮羨羨還交待:“每個胭脂我都編了故事,昆山夜光是精怪愛上書生,為救書生化成粉末。敢請東風是從前戰時犧牲沒有歸家的將士們的妻女的眼淚。情深亦壽是每一株並蒂花磨成的粉,象征愛侶情深意重。”
畫屏拿著單子出去了。
不多時木及鶯敲門:“小姐,我能進來嗎?”
阮羨羨讓進,看木及鶯的臉色不同尋常,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羞赧和尷尬。
“怎麼了?”
木及鶯咬唇,一向落落大方的她竟一時說不出話,顯出十足的猶豫。
阮羨羨擔憂:“是不是木姐姐有什麼需要的?”
木及鶯忙道:“不是,是剛剛少爺他跟我說……”她深呼吸:“他說他……他……”
木及鶯磕巴半天都說不出來,反而臉色更是脹紅。
阮羨羨猜測道:“他說他喜歡你?”
她話音一落,木及鶯的臉色便像是火燒雲一般,騰地一下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