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山還是一副不明就裏的樣子,謊稱說不知情。
阮羨羨實在沒那個耐心,便依照性子溝通:“你先是讓我們保護你,我留意了一下客棧到你家的距離,其實並不遠,你自己完全就能回來,但你居然想讓人陪同,隻有兩種可能,要麼你設了埋伏要加害我們,要麼,你害怕被人加害,所以你想找人保護。依照我們萍水不相逢的陌生,你應當不會是隨意埋伏我們,所以隻會是第二個可能。”
阮少君跟著有些惱怒:“林掌櫃,我妹妹出於好心想要幫你們,你們卻想拉著我們當擋箭牌?要不是我們反應及時,剛才那些窮凶極惡的匪徒們就會傷了我們性命。事到如今你如果還不交代,我們隻能就此別過。”
說完阮少君一手拉著木及鶯和阮羨羨轉身就走。
“別別別!”林高山連忙追上來,歎口氣道:“我都告訴你們,我確實是富商,專做綢緞和香料,這件事千真萬確不曾騙過你們,你們去向客棧的小二們打聽都知曉我的身份,我是在萬安鎮安家了,如果不是水賊這件事鬧得我家宅不寧,我也不會出此下策。這夥人追殺我,恐怕是因為覺得我手裏拿著臨江王叛黨的名單。”
他說完,擔心阮羨羨他們並不了解臨江王叛亂的事,又解釋了一遍。
“當初臨江王途徑萬安鎮,曾在我名下的宅邸中落腳,他臨走時許是忘了一份很重要的名單,這個名冊被我家不懂事的下人當成我收藏的書籍收了起來,後來臨江王他們再回來找時,早已遍尋不見。他料定是我拿的,於是多番打聽追問,甚至三番兩次派人試探追殺,都不得果。因為那會我確實不知道內情,直到逃跑時我想帶走我的一些財產,這才發現那本奇怪的名冊。我自己的藏書我都有數,那本書絕不可能是我自己的,於是我隻是簡單聯想了一下,再加上那名冊中的名字,自然就猜到了是什麼狀況。”
阮羨羨聽得驚訝:“臨江王居然是如此粗心大意的人?”
林高山表示不知:“我隻知道這個名冊或許非同一般,這幾波刺客可能都是衝著這個來的。”
阮少君問:“那名冊還在你這裏嗎?”
林高山正要回答,卻被他妻子在旁邊暗暗地拽了一下,他識相的閉嘴。
姚枝依舊很警惕,擔心阮羨羨他們的身份,她隻是道:“這樣一個非同小可的名冊,我們早已自己處理焚燒了,以免惹禍上身,所以你們就別再問了。”
阮羨羨覺得好笑:“林夫人,不管你們如何處置這本名冊,在臨江王和那群叛黨的眼裏,你們手裏已經攥著他們的命脈了,假設你們說燒了,但是誰又能保證你們沒有打開看過?他們要殺你們,會因為你們把名冊燒毀了就放過你們嗎?”
姚枝被阮羨羨說的一愣。
阮羨羨拍了拍手,風輕雲淡道:“這件事左右與我無關,我的提醒也是好意,既然話已經說清,我們還有自己的事,就此別過吧林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