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等等,奸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妖星、零一,快走!去找流光!”
“主子!”妖星和零一氣的暴怒,強大的氣勢令人喘不過氣,劍氣一揮,大批的士兵命喪當場,柳月珊當即曆喝,“住手!”
“主子……”零一那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妖星的藍瞳也因為情緒激動而越發的幽藍。
“快走,這裏麵定有誤會,王爺不是不明是非的人!”
就這樣,柳月珊和趙一揚抓了起來,扔進了潮濕陰冷的大牢,也是這座城唯一的大牢。
“王妃,怎麼會這樣?”
柳月珊靠著牆壁,看不到東西,剛才的那些霧粉不僅僅是散功散,還有大量的石灰,她的眼睛現在算是瞎了。
是她太過自負清高了,才會沒有防備,若是這人是太子的人,後果難以想象,此刻的她不過是個廢人。
“我也不知道,這裏麵定有人做了手腳,我沒在這裏,卻變成了了害大軍差點全軍覆沒的奸細?擺明的有人陷害我,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竟然要如此害我,是針對我,還是針對王爺?”
趙一揚咬了咬牙,“王妃恕罪,都怪奴才沒本事保護不了王妃,對不起!”
“一揚,這不是你的錯,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你!要說對不起的人也是我!”柳月珊緊閉著眼睛,石灰的刺激讓她的眼睛不停的流出眼淚,更加的疼痛。
“王妃,您的眼睛……”
“沒事!這半個月趕路你也累了,這裏比較潮濕,你把這大裘披上,以防著了風寒!如今我們變成了階下囚,若是受了寒,可不好!”柳月珊一邊說著,一邊接下身上的狐裘,趙一揚一陣感動,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好的主子。
“不,王妃,奴才是個男人,皮厚,又長年在戰場上打滾,區區寒冷傷不了奴才,王妃身子嬌貴,萬萬不可受了涼。”趙一揚看著柳月珊眼睛一陣濕潤,這王妃不過十五歲的年紀,如今卻受了這麼多苦。
“一揚,以後不要自稱奴才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喚我的名字吧!”柳月珊說完,就靠著牆壁睡了。
她很累!
眼睛失明,內力盡失的她,還要忍受風寒,每當她虛弱的時候體內被壓製的迷心蠱毒就會蠢蠢欲動,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冒出,拳頭死死的抓住大腿,指甲陷入了肉裏,她不能被人控製。
絕對不能!否則……
“啊……”柳月珊隻覺得渾身像刀割一般疼痛,全身筋脈逆流,疼得她慘叫了一聲,腦袋就想要炸了一般,趙一揚被驚醒,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看到柳月珊痛苦的抱著頭打滾。
“王妃……王妃,你怎麼了?王妃!”
“快走!”柳月珊咬破自己的唇,鮮血在嘴裏蔓延,“快走,我中了毒,有人要控製我,快離開……啊……”
“不,奴才不走,王妃……”
“滾!”柳月珊忽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臉色變得猙獰,一臉陰冷的瞪著趙一揚,隻有那死死咬住的下唇可是證明她在隱忍,趙一揚被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柳月珊如此恐怕的一麵。
柳月珊沒有理會他,一掌將他推開之後,便是強行坐定下來,胸口一悶,喉頭一甜,鮮血吐在地上,沾染了她的衣服,是那麼的刺眼。
她此刻身上隻有五毒梅花針,看著那血紅的梅花,硬是將它刺入了自己的皮膚,她再賭,賭能否以毒攻毒。
劇毒沾染血液,立刻變得烏黑起來,柳月珊整個人虛脫倒在地上,盡量集中精神力,然後控製毒素蔓延。
“王妃……”
“一揚,對不起,嚇到你了!”趙一揚哭著搖頭,說到底趙一揚也隻是半大的孩子,扶起柳月珊靠著牆壁,“王妃,是不是很疼?”
“我沒事!”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是不是毒素蔓延了,我幫王妃吸出來!”趙一揚說著就抓住柳月珊的胳膊,看著那烏青的傷口,淚眼婆娑,不等柳月珊拒絕,便用嘴吸毒。
柳月珊一臉蒼白,雖然看不到,卻也知道這個孩子哭了!
那是五毒梅花針的劇毒,這個傻孩子!還好,盡管難受,卻終究還是控製了迷心蠱的發作。
“龍宸睿,這會是你親自下的命令嗎?”如果是,我又該怎麼麵對你?你竟然不信我?
她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周圍一片死寂,隻能靠聽覺,“趙一揚、趙一揚!”喊了兩聲,沒有人回應。
柳月珊摸索著站了起來,然後一步步的憑著感覺走!卻忽然被人擋住,那令人討厭的氣息似曾相識。
“柳——若——兒!”
“不錯,是我,我的好妹妹,在這裏當階下囚的感覺怎麼樣?”柳若兒冷笑的看著雙眼緊閉的柳月珊,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你看看你這幅模樣?就算匆匆忙忙趕來北漠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你不可能隻是來看我的笑話吧?想必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雖然生氣,可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冷靜麵對,好一個柳若兒,在皇宮刺激她趕到北漠,卻比自己先到這裏,從一開始她就跳進了這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