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住口,妙靈,我要你給本座一個交代,整個煙雨閣的人都看不住一個被圈禁的男人,還是你們都當本座死了!”柳月珊很生氣,甚至在這些人麵前,她很少自稱本座,如今蘭青的失蹤實在太讓人匪夷所思,什麼時候不救,非得她剛剛回來。
這裏麵到底有什麼陰謀?
“主子息怒,是妙靈辦事不利,對方是身穿白衣,看不清容貌,流無大人說這是因為利用了高級幻術遮掩的,所以蘭青才會被人救走,妙靈無能,甘願受罰!”
“受罰?現在本座懲罰你有用麼?懲罰你就能將蘭青抓回來嗎?”柳月珊厲喝一聲,“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將蘭青抓回來,否則,你們知道是什麼代價!”
柳月珊獨自到關押蘭青的地牢裏,一雙眸子越發的陰冷,微微的眯起,蘭青,終究是我小看了你,我真是好奇,你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在指使你,龍延廣嗎?
當今太子的能耐還真讓我一次有一次的感到意外呢?
夜涼如水,三月的夜晚對於北方來說,還是冷颼颼的,甚至偶爾還會飄著雪花也是正常的,夜幕之下,一抹白影急速的穿梭在夜色之中,如同黑夜中匿食的野貓,散發著綠幽幽的眸光。
白影最後停留在一座閣樓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宏偉的府邸,龍飛鳳舞的匾額之上正是:柳府!
柳月珊名義上的家!自嘲的勾了勾唇,才潛伏進去,然後逐漸朝柳相的書房探去,殊不知在經過一座院落的時候聽到一聲尖銳刻薄的聲音傳來,“你說什麼?那個賤人沒死?柳月珊那個賤人居然又回來了?”
賤人?她麼?白影在門口停了起來,耳邊不斷的傳來女子的叫罵聲,“不愧那個賤人的妹妹,柳若兒沒死也就算了,柳月珊竟然也沒死,翠兒,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小姐,這可是大少爺親眼所見的,聽說大少爺還被那個賤人給吃了閉門羹,不過……”
“不過什麼?”
“大少爺說她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不僅不認得大少爺,連王爺也不認識!還管那個桃公子叫狐狸精呢?”
“失憶了?那個賤人失憶了?”
“可不是嗎?”
“哼,失憶,看來這可是老天給我的機會,這個小賤種,真不明白父親大人為什麼總是不準我們去找她的麻煩,還一個勁的護著她,你說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寶貝嗎?就連娘親都開始警告我不準惹她了,什麼時候一個野種也變成了香饃饃了,對了,翠兒,既然那個野種還活著,明個你就陪我走一遭,我倒想看看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柳月珊冷笑一聲,邪惡的勾了勾唇,不愧是柳家的種,一個比一個陰險,柳月珊不動神色的進了房間,裏麵的柳月眉還沒來得及尖叫,就聽到一個低沉的嗓音,“別動,否則本座可不保證你這漂亮的脖子不會搬家。”
“翠兒……”
“不用叫了,她已經暈了。”
“你……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你可知道我是……”
“你是什麼?是人盡可夫的柳家大小姐柳月眉,誰不知道柳家大小姐早就被采花賊破了身子,虧的你還在這裏裝貞潔烈女,你知道本座最討厭什麼嗎?就是你這種明明是婊子還立貞節牌坊的女人。”
“你放肆!”
“放肆的是你,你看看你這漂亮的臉蛋,你說我這手要是忍不住抖了一下,會不會劃上幾刀了,堂堂柳相府的大小姐要是被人毀了容,會怎麼樣?”
“你……你敢!”
“這世上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柳月珊的手腕一動,柳月眉的脖子立刻一涼,一條紅絲若隱若現出來,手中的人兒立刻就乖了。
“你……大俠,我隻是一個弱女子,你就饒了我吧!”
“哼,我問你,你口中的柳月珊是誰?”
柳月眉一聽到提到柳月珊,立刻眼睛一亮,“大俠,你是不是也和賤種有仇啊?”
“嗯?”柳月珊冷哼一聲,算是警告,柳月眉立刻改口,“大俠,你也認識柳月珊嗎?”
“廢話少說,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口口聲聲叫柳月珊野種,難不成這裏麵有什麼隱情不成,還有,為什麼你們會討厭她,而丞相大人卻維護她,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若是有半句假話,小心你的腦袋。”
“好好好,我說我說!柳月珊根本就不是我的妹妹,娘親告訴我,她隻是父親撿回來的孩子,她和五年前就應該死去的柳若兒才是親姐妹,可是父親卻很疼她,將所有的愛給了她,所以我討厭她,是她搶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就這些?”
“就這些!”
“既然這樣,你就先好好的睡一覺吧!”白影將她打暈之後,便離開了這裏,在柳相府轉了幾圈,忽然看到一個破舊不堪的院子,破破爛爛的院子裏,到處都是枯黃的落葉,木質的房間已經被大雨淋成了黑色,房間的兩扇門一扇已經垮了,一扇歪歪扭扭的掛在上麵,地麵上都是木渣子。白影的腦海裏立刻浮現一段記憶,這座院子正是她生存了十多年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