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屏風的榻上,男人的喘息聲和女子的呻吟聲傳了出來,龍三麵色尷尬,而火嘯卻是死死的捏住拳頭,月,你愛上了他嗎?這個叫龍宸睿的王爺會給你幸福嗎?
與此同時,火嘯那清明的眸子裏多了幾分憂鬱和憂愁,如果這是月你的選擇,那麼嘯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的,直到永遠。
這一夜,龍宸睿幾乎讓她沒有力氣再爬起來。
醒過來的時候,龍宸睿已經恢複了神智,看著被他折磨了一夜而昏迷的女人眼底多了從未見過的憐惜,對,就是憐惜,一想到這個女人會離開自己,他便會心慌,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對她如此在意了。
龍宸睿在柳月珊的唇上輕輕的吻了吻,然後穿戴整齊走了出來,隻隔著屏風,站著兩個大男人,一個麵色清冷,一個麵色擔憂,龍三一見龍宸睿安然無恙的出來,立刻鬆了一口氣,然後識趣的退下了。
“月,既然選擇了你,我會尊重她的選擇,但是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那麼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她搶回來,因為我是月的長兄,是她唯一的親人!在我這個長兄還沒有認可你之前,你是危險的。”
火嘯丟下這句話便獨自離去了,柳月珊坐在軟榻上聽得一清二楚,眼角微微有些濕潤,嘯,謝謝你,謝謝你,我的親人。
***
有時候禍福旦夕,從那天過後,柳月珊和龍宸睿的關係就變得微妙起來,柳月珊麵色總是清清冷冷的,而龍宸睿也聯係幾天見不到蹤影,這天她剛剛走出房間,一個家丁便拿著一封信跑了過來。
“柳姑娘,外麵有人給你送來了一封信!”這些下人都習慣了喊柳姑娘,一時半會也改不過來,柳月珊倒是樂得自在,至少聽著舒服。
“信?”柳月珊狐疑的接了過來,什麼人會給自己寫信呢?拆開信封一看,當即臉色一變,上麵寫著‘柳家滿門獲罪入獄’幾個字,怎麼會這樣?
柳家好歹是丞相,一個丞相竟然在短短幾天便滿門獲罪入獄,這猶如晴天霹靂,柳月珊倒不是關心柳家人的死活,隻是那滿門之中還有那位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的奶娘,雖然養大的不是自己。
可是卻這具身子的奶娘,就憑她占用了別人的肉身,也應該替她做一點事情,奶娘的命她是一定要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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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回事?柳家怎麼會滿門入獄獲罪呢?”柳月珊一身白袍,戴著麵具出現在煙雨閣裏,流光一五一十的說了情況。
今日午夜剛傳來的消息,柳相大人通敵叛國,試圖絆倒太子,甚至還收買殺手刺殺皇親國戚,證據確鑿,因為滿門都要被砍頭,秋後處斬,而主子你因為是紫宸王妃的身份,而不在其中。
“柳家的下人呢?”
“柳家上上下下幾百口無一例外,盡數將會被處斬,不過屬下卻聽說這是太子龍延廣一手安排的!”
又是龍延廣,看來這個太子是想逼迫她背叛龍宸睿,因為才拿她的家人來威脅自己的吧!或許柳家的其餘人,是死是活幹她何事,可這個奶娘,她絕對不能讓她出事,龍延廣既然你想逼我,那麼就別怪本座也不客氣了。
“流光,傳令下去,全麵收集龍延廣的罪證,另外加緊時間訓練出另一批殺手,可能要劫獄!”
“屬下領命!”
盡管有流光等人去收集罪證,可是柳月珊卻並沒有閑下來,夜幕之下一個蒙麵的黑衣人在黑暗中急速的穿梭著,如同一隻善於隱匿的貓將自己藏的好好的,借著月色一個翻滾,然後潛伏在太子府中。
亦是此時,柳月珊在經過一間房間的時候竟然聽到了重重的喘息聲,看來這裏麵又在上演少兒不宜的事情,正欲離去,卻忽然聽到一聲嬌滴滴的聲音,甚至有些耳熟,“殿下,奴家還要嘛!”
“小妖精,本太子就這麼喂不飽你嗎?”
“殿下,你可真壞!”又是一聲嬌嗔。
這一下,倒是讓柳月珊來了興趣,竟然可以觀賞一場現場直播秀,戳開窗戶紙,正好看好兩具相纏的男人重疊在一起,差點閃瞎她的眼睛,“難道小妖精不喜歡本太子的壞嗎?嗯?”大手探去,女子嬌媚的叫了一聲。
越聽越覺得熟悉,帶著疑惑和好奇心,當那個女子的麵孔轉過頭的時候,柳月珊差點沒驚訝的叫出身來,那……那個人怎麼那麼像紫宸王府的淩側妃?
那個看起來溫婉,又息事寧人的淩側妃?
金黃色的床榻上,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正欺壓在女子的身上,整個房間裏流動著曖昧奢靡的氣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淩側妃不是龍宸睿的女人嘛?怎麼會在太子府,在太子府也就算了,竟然還和龍延廣爬上了床。
柳月珊的心裏頓時了然一切,看來這王府之中的眼線不止是襲香和蘭青,還有這個最懂得偽裝的女人———淩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