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龍宸睿,那眼神要多無辜有多無辜,甚至還皺著眉頭眨了眨眼睛,就好像一個不知道錯誤的小孩兒一般,讓龍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回稟王爺,不曾。”
“那這就奇怪了,皇兄口口聲聲說本王窩藏欽犯銀麵羅刹,難不成這銀麵羅刹還在本王府上不成?”龍宸睿忽然站起來,一臉激動的說道,“若真是如此,本王定要去好好的會一會這個所謂的銀麵羅刹,居然有屠殺太子府的能力。”
“你……三弟,你不要拽著明白裝糊塗,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你的王妃,本太子的三弟妹柳月珊,就是屠殺我太子府的銀麵羅刹,隻要你把她交出來,為兄自然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否則,三弟你也會受到牽連。”龍延廣終於忍不住露出真麵目,一旁的藏青鋒下意識的蹙起眉頭。
就在這時,一聲輕笑忽然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嗬嗬……”
門口處,一個女人盈盈而來,身穿淺藍色的水袖長裙,胸前是牡丹祥雲的裹胸,腰間係著白玉,腳踏金線花紋長靴,黑色的長發用流蘇步搖隨意的挽起,頭上琯了一個簡單的發髻,上麵插著一支奶白色的玉簪子,兩耳旁一縷長發散落在胸前,後一半的長發便隨意的垂於腰間,眉眼如畫,點綴紅唇,眸如星辰,麵如桃花,淡淡的妝色不但不俗,反而多了幾分清雅,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柳月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輕輕的走了進來,身上帶著自然的芳香立刻頃刻散來,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別說是龍宸睿,就連龍延廣都看呆了,明明不是第一次見柳月珊了,怎麼這一次竟然有種傾城絕色的感覺。
是錯覺嗎?
柳月珊似乎並不意外這些人的反應,今個她不過是將臉上的一些毒素稍微逼出來一些,皮膚自然而然就顯得更加細膩了一些,加上特意的打扮,和衣裳,便有了這個效果,行至龍宸睿跟前,莞爾一笑,“妾身方才還在奇怪,爺今個怎麼起的這麼早,不想竟是太子殿下來訪,妾身在此先向太子殿下陪個不是。”
這帶著嬌嗔的聲音,直接讓龍宸睿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一個勁的咳嗽,怪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若不是挨著其他人的目光,他真想質問她一句,是不是吃錯了藥?
居然變得不正常了?
柳月珊憋住笑,繼續扮演自己的角色,大膽的坐在了龍宸睿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紅唇張合,“爺,方才妾身聽到爺口中有提到妾身的閨名,不知是所謂何事?”白皙而纖細的十指翹著蘭花指,聲音嬌滴滴的,聽的在場的男人心癢癢的,也不在乎其他人怪異的目光,伸手端起龍宸睿用過的茶杯喝水。
龍宸睿幹咳一聲,“那個……珊兒啊,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皇兄說你是屠殺太子府的銀麵羅刹,要將你緝拿歸案。”
“噗……”柳月珊直接將一口水噴在龍宸睿的臉上,然後一個勁的咳嗽,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什……什麼?銀麵羅刹?我是銀麵羅刹?”
龍宸睿俊臉一黑,伸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柳月珊臉立刻就綠了,不著痕跡的從龍宸睿大腿上起來,笑眯眯的走上前去,“太子殿下,你說本王妃是銀麵羅刹?”
“柳月珊,你裝什麼糊塗?”
柳月珊從懷裏拿出手絹輕輕的擦了擦嘴角,嚶嚶道,“本妃竟不知道自個竟然有如此大的本領,居然有本事屠殺整個太子府,對了,爺,你可記得珊兒最大的本事是什麼嗎?”
“什……什麼?”龍宸睿結結巴巴了一句。
“王爺忘記了?”
“……”他是壓根就不知道好不好。
“妾身自小便膽兒小,唯一敢殺的就是螻蟻,現在太子殿下竟然說妾身有本事屠殺太子府,難不成太子府就是一群螻蟻不成?”
無辜的眼神,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小嘴撅得老高,一副委屈的樣子,我見猶憐,直接氣得龍延廣炸毛,什麼叫太子府的人都是一群螻蟻?
該死的!
龍延廣震怒,可無奈卻沒有半點證據,忽然想起銀麵羅刹那晚受傷嚴重,這才過去了十多天而已,傷口必不會這麼快恢複的,就算愈合也是有傷疤的,一想到這裏,立刻冷笑起來,“既然三弟妹說自己不是銀麵羅刹,那便要拿出證據,銀麵羅刹十日前屠殺太子府受了重傷,三弟妹既然說不會武功,那麼本太子也不好造成誤會,隻要三弟妹敢讓本太子試一試,便知曉答案,不知三弟妹意下如何?”
“不如殿下想要什麼證據呢?”
“脫了你的衣服,隻要沒有傷口,便能證明!”
“什麼?”龍宸睿和柳月珊同時驚呼一聲,下一秒龍宸睿的臉色就陰沉無比,將柳月珊一把攬在懷裏,眼神冷厲,“皇兄,臣弟尊你是一國太子,是兄長才會客客氣氣的,可如今皇兄竟然說出如此傷風敗俗的話來,這要傳出去,皇兄臉麵何存?珊兒臉麵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