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借著酒勁的發揮,柳月珊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漲的通紅。她隻感覺身上越來越熱,額頭滲出淋淋細汗。
忽然,龍宸睿的一雙大手忽然將她身外罩著的白紗扯去。
龍宸睿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如鷹的眼睛盯著柳月珊,心潮澎湃,視線久久不願離開。
柳月珊美眸盡是迷離之色,細長的手臂不受控製的纏繞住龍宸睿的手臂、。
好像隻有這樣,她身體裏的燥熱才能得以緩解,龍宸睿霎那間愣住了,如墨的眸子驟然變得深邃:“珊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主動了?”
柳月珊這時頭腦已經模糊,隻見他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微抬起緋紅的臉頰,雙眼迷離的看著他。龍宸睿的嘴角邪魅的一笑,低聲說道:“變成了一個會勾人的小妖精了。”
說完,反手扣住柳月珊的頭,是那麼的熟練。帶點狠勁,粗魯地,如狂風暴雨般吞噬她。
纏綿歡愛,嬌喘不息……
整個房間春光彌漫,充滿了旖旎激蕩。
龍宸睿從起身的時候,柳月珊也酒醒了一半,她怔住,環視著周圍的環境和放在骰子上淩亂的衣裳:“你該不會在這......”
“是啊,剛才有個女人一直在勾搭朕,所以朕為了滿足某個女人隻好委屈自己了。”龍宸睿邊說邊整理衣裳。
柳月珊摸了一把滾燙的臉,趕緊將自己私人的地方遮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雙眸中還透著一股嬌羞:“那你也不能趁著她喝醉酒的時候占她便宜!”
龍宸睿淡淡掃過她的臉龐,語氣平淡的不帶任何的情緒:“於是,你吃幹抹淨了後,要數落朕的不是,剛才不知道是誰硬往朕的身上蹭。”
柳月珊的臉頰一紅,他的話也太直白了吧,就算是又怎麼樣?!心裏嘀咕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對了,她隻是酒後亂來,你千萬不要以為她這是在像你示好,再說,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再說一直很享受的是你好麼?”
龍宸睿差點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剛才在朕的身下一臉陶醉嚶嚀的女人又是什麼情況?”
柳月珊起身,拍了拍他髒了衣角,一臉的淡然:“以後這種事情,皇上隨隨便便解決了以後就可以離開了,皇上這麼忙,就不要在這逗留了。”
他瞪圓了眼眶,柳月珊毫不客氣的將他推出來殿外,在殿外看著緊閉的門的時候,龍宸睿才一拍腦門想起了,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讓這個女人攆了出來,罷了,由他去吧!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龍宸睿隻顧著對著殿門詫異,將殿外候著的小方子居然給忘了,小方子總是在適宜的時間裏鑽出來。
龍宸睿淡淡的擺手:“朕無礙,以後冷月居的事情朕就權當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方子垂首,眉毛一挑:“奴才不明白,這可是宮規。”
“宮規是祖宗立下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朕是皇帝,朕說了算。”龍宸睿邊說邊搖著那把扇子,心裏也在沉思。
也好,總算是讓她有個事情做,雖然這個事情有點不靠譜,但是,好歹也是能讓她在宮中老老實實呆著唯一的辦法。
許靜琬殷勤的摘了一顆葡萄撥開,然後送進了旁邊太後的嘴中,臉上的神情十分的諂媚:“太後,這是才進宮中的葡萄,拿冰塊那麼一鎮,特別的可口。”
太後嚼了兩下,滿意的點頭,拉著許靜琬的手和藹的笑著,連眼睛都皺在了一起。
“琬兒,你進宮那麼久怎麼皇上從來沒有去過你的寢宮嗎?”太後突然問道。
許靜琬低下頭,紅著臉搖了搖頭,皇上的眼裏隻有柳月珊,根本容不下別人!
太後拉著她的手,趕緊的勸道:“在這後宮中的女人有幾個能有幸得寵,不爭取的話隻能老死在宮中,若是爭取的話,好歹還能見到皇上一麵,這一輩子的命運就被改變了。”
太後的言外之意不外乎就是讓許靜琬耍個手段,無論使用什麼樣的方式,先將皇上的心吸引過來再說。
許靜琬也是實在閑的慌,無聊之餘也隻能來陪陪太後,尋找一分在宮中還是存在的感覺。
“可是,皇上根本不看她一眼,他的眼中隻有柳月珊!”她咬著嘴唇,聲音低沉。
又是柳月珊!一提到柳月珊太後的心口就隱隱作痛,她隱約的感覺到將來找個女人非同小可,後位很有可能是她能坐穩!
不行,這掌管後宮的權利隻能是許家的,旁人休想來分一杯羹!
太後淡淡的撫摸著自己打理精致的眉毛,嘴角露出一絲不悅:“管她什麼柳月珊,柳月亮的,男人的心永遠不可能隻停留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現在就是新鮮感,等宮裏的女人都會邀寵的時候,皇上不可能光顧著她了。”
太後的苦口婆心果然奏效,許靜琬那個榆木腦袋忽然像是開竅了,從窗外望著龍宸睿的棲龍宮方向,低聲道:“誰說她不會爭取,她就要讓後宮所有的女人看著,她許靜琬才能是後宮的主人!”
話音剛落,雍華宮的上空有烏鴉飛過,太後微微皺眉,覺得十分的晦氣。
——
樹蔭下幾點斜漏出的幾點日光,讓人心生開朗,撩著心波的微風襲襲吹來,大概是柳月珊許久沒有出門的緣故,她忽然覺得心生蕩漾。
至今賭坊還開著,每天的生意源源不斷,柳月珊卻終於耐不住屋子裏的潮濕與寂寞,便與龍宸睿一起出來曬曬太陽,偏西的日光將她的身影拉的很長;
龍宸睿坐在她側,緊握著她的手,一股涼意湧上心頭,他笑容滿麵道:“朕看你今日的氣色特別的好,朕以後多多陪陪你走動走動。”
她輕輕頷首,“你不是不知道,太醫院的滋補的藥品能用的全都用上了,臣妾根本就沒病,卻天天吃亂七八糟滋補的藥物,臣妾就是想氣色不佳怕也不能了。”
柳月珊遲疑了一下,斜眼看著身邊的他,忽然陰陽怪調的道:“皇上也應該多去其他姐妹那走動走動,什麼靜昭容啊,宋美人啊,妙婕妤啦,否則這些人沒事就琢磨臣妾的不好。”
他伸出手輕輕的擰著她的左臉頰,眼裏滿是溺愛:“朕隻想好好的陪陪你,無需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龍宸睿詫異,他對靜昭容那一群女人確實一點好感都沒有,去她們那裏,他寧願跟著小方子一起睡!
她淺笑不語,龍宸睿順手從花壇裏折了一朵白牡丹簪在了她的發髻上,有些小浪漫的看著她,見到她有些不依的神色便含笑道:“這花的嬌豔跟你很配。”
柳月珊嫌棄的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白牡丹,一臉的嫌惡:“皇上,插花真的很俗。”
忽然,小方子笑意盈盈湊到了龍宸睿的跟前,屈身道:“皇上,靜昭容身邊的百合過來了,靜昭容大概是有什事,皇上要不要見一見?”
龍宸睿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叫她過來吧。”
百合急匆匆的行至龍宸睿麵前,行禮後臉上焦急的道:“皇上,靜昭容病重,皇上快去看看吧!”
龍宸睿驚訝的“哦”了一聲,星眸一轉,透露出威嚴的神色:“昨日朕在太後那裏見她還好好的,怎麼就忽的病重了?她是什麼病呀?”
百合一副為難的樣子,支支吾吾的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可是昭容是病的很重,昭容現在口口聲聲的隻想見皇上。”
柳月珊聽聞此話,莞爾一笑,靜昭容那個榆木腦袋想的主意也太爛了!
她淺淺一笑,輕輕拍了拍龍宸睿的手勸慰:“皇上還是不要為難她了,既然靜昭容病了,皇上於情於理還是要看望,否則,多傷害太後與她的心啊。”
明知道她是話裏有話,龍宸睿隻能應聲便道:“那朕就去瞧瞧她到底怎麼了,珊兒,你隨朕一起去看看。”
也好,正想看看她在耍什麼花招!
柳月珊和緩的點了點頭,心裏忽然想起了芍藥之前說的話,芍藥說自己在這後宮裏落寞而又繁華的一生,而龍宸睿貴為天子,天下的女子都會千方百計的討他的恩寵與歡心,而自己,終不會隨波逐流……
一陣濕熱的風吹過,她忽的感覺疲倦,就像在亂世中倉皇輾轉經年、已熟稔命運花樣百出,洞悉了世間窮形盡相的旅人回到了家鄉,終於可以脫去風塵仆仆的那種疲倦,低首望著腳下從青磚中破土而出的野草,心裏莫名的感慨,自己來到這個異世那麼久,真的很想回去,至少,不用活的那麼累!
琉璃殿
靜昭容頭發蓬鬆雜亂的遮住了半張臉,頭上翡翠色的珠釵鬆散的別在頭上,低低的粉色褻衣露出頸部大片的雪白肌膚。
龍宸睿蹙眉問道:“靜昭容這是怎麼了?”
靜昭容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喜悅的望著龍宸睿,嘴角不覺輕揚:“皇上,今日臣妾早起便頭疼欲裂,早膳午膳也沒有用過,臣妾覺得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龍宸睿頓了頓,隨意的撩起了身後的袍子坐在了殿中的交椅上,一手拉著柳月珊的青蔥玉手,一邊對小方子說道:“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
小方子應聲離去,靜昭容似是想要阻止:“哎,不用......”
她愕然的看著龍宸睿身後站著的柳月珊,心裏一陣的涼意,她怎麼來了!
“靜昭容生病了怎麼不願意請太醫呢?!”柳月珊擺弄著自己修長的指甲,幽幽的問。
靜昭容用眼角的餘光惡狠狠的瞥了一眼柳月珊,而後嘴角劃過一絲和藹的微笑:“皇上,何必麻煩太醫,臣妾見到了皇上就是比吃什麼藥都要管用。”
她的話音剛落,柳月珊就撲哧一聲冷笑,瞥了一眼龍宸睿:“原來皇上是世界上最好的藥,什麼病都管用隻要能見到就行。”
芍藥幾個伺候的宮女聽這話也跟著笑了,這靜昭容的演技也太假了,先把台詞弄好再來演戲好麼!
龍宸睿蹙眉,眉眼間有些不耐煩,他冷聲問:“生病了怎麼能不瞧,還有你這宮裏人也太不仔細了些,都病成了這樣也喚個太醫來瞧瞧。”
柳月珊不禁也在旁邊煽風點火:“皇上說的是,臣妾瞧著靜昭容臉色難看的很,萬一是什麼疑難雜誌或者是不治之症怎麼辦?有病就說,趁早看!”
她說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一臉的默然,手裏輕輕的用蓋子撥動茶葉,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靜昭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將腦袋埋在龍宸睿的懷裏騷嬌撒癡似的,龍宸睿無奈的想推開他,可是她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硬往他的懷中鑽去。
龍宸睿無奈,隻好撫摸著她鬢邊的頭發,龍宸睿手上的和田翠玉扳指看著格外的刺眼,她下意識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