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一把將老鴇推開,卷起袖子掄起拳頭,段文昌身體輕盈的抬腳將一個踢開,然後一拳打在了另一個人的肚子上,痛的嗷嗷直叫。
那幾個段文昌的朋黨聞聲進來,一臉堅毅的擋在了段文昌的身邊,其中一人大喝:“大膽,敢對我們家公子無禮,你們是嫌命長嗎?”
“嘭”地一聲,房間的門被不禮貌的踢開,進來了十幾個官差將柳月珊四人圍著,領頭的官差瞪著段文昌,“聽說你們在這裏聚眾鬥毆,跟我們回官府!”
江城禦史的公子歡快的從地上跳起來,“給我把他們關進大牢,不用問我爹了,我要親自審問。”
領頭諂媚的說道:“朱公子,馬上就把這幾個有眼無珠的送進牢裏,公子爺受驚了。”
柳月珊歪著腦袋對麵無表情的段文昌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打不過這麼多人,就先跟他們回去。”
那幾個朋黨和小廝剛想動手,段文昌一擺手道:“這位柳碧月說的有理。”
領頭的揮揮手,幾個呆頭呆腦的官差像趕鴨子上架似的推推搡搡的,擁著下了樓,那位一臉橫肉的朱公子得意搖著扇子,得意的瞥了柳月珊一眼,“跟我動手,爺治不死你們,誰叫我爹是大官呢。”
段文昌冷笑了一聲,輕蔑的看了一眼那個一直在說自己爹很厲害隻手遮天的朱公子。
官差將四人使勁的塞進了牢門裏,毫不留情的重重的關上了門,將鑰匙揣在兜裏後冷笑著說:“你們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這個小霸王,我好心的提醒你們待會磕個頭求個情的就沒事了。”
柳月珊哼哼的不耐煩的擺手,一副不在意的深情,獄卒撇了撇嘴:“不知死活,老子不管你們了。”
其中一個人嬉笑的看著牢房中的幾個人,忽然覺得氣氛分外的尷尬,搔了搔辮子尷尬的道:“嗨,咱們現在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玉山,叫我劉公子就行。”
一人也開口嬉笑道:“我是厲公子。”
柳月珊心中知道他的名字,含笑著彬彬有禮的說道:“劉公子好,這位厲公子好,我是認識的,還有這個段文昌也已經認識了。”
柳月珊掃視了一圈人,劉公子友好的對著柳月珊一笑,心裏頓時樂開了花,段文昌聲音冷冷的從後麵傳過來:“不知道這位碧月姑娘是不是京城人士?家住在哪裏?”
柳月珊支吾的不知道該如何說,在發黴的草堆裏尋了一個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忽的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的道:“這位段王爺尊姓大名?”
段文昌微怔了怔淡淡的甩出了三個字:“段文昌”
柳月珊忽的一股尿意湧上心頭,仔細想著是那普洱茶喝多了,眼瞅著這幾個男子在這裏怎麼好方便,但是不方便又憋不住了,於是柳月珊紅漲著臉噘著嘴:“那什麼,我要方便,你們可以背過身子嗎?總共牢房就那麼大,你們隻要背過身子就不礙事了”
三人齊詫異的看著柳月珊,段文昌眼睛一亮,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柳月珊:“大家都是男人,為何要背過身子?”
“姓段的,姑奶奶警告你,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我怕自己不小心就割掉了你的嘴巴!”柳月珊急的夾住了雙腿,慌不擇言的說著。
段文昌一副無所謂怎麼都行的樣子,柳月珊歪著臉看著寒冰臉,從見過他幾次他一直都是邪魅或者戲謔,簡直就不是正常男人。
段文昌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柳月珊。空氣凝滯了約摸了十分鍾,才聽見段文昌幽幽的聲音道:“那麼好吧。”
於是,在陰暗潮濕的爬滿蜘蛛網的牢裏,柳月珊小心的蹲下身子一瀉千裏,一抬頭便看見了段文昌扇著扇子悠閑的正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