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怎麼了?”芍藥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驚恐的看著屋內的屍體。
柳月珊的眼神中閃過驚喜,一把拉過來芍藥:“你幹什麼去了,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被殺死了!”
芍藥詫異的指著身後,道:“我剛才去茅房了......”
柳月珊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言似的:“還有你去了茅房,躲過了一劫,還是你的命大,看樣子來者不善。”
段文昌在說話間的功夫翻弄著地上黑衣人的屍體,忽然在其中一人的腰上發現了朱禦史的令牌,那人藏的很仔細,要不是他翻得仔細不能發現。
“果然是他!”柳月珊恨得咬牙切齒。
段文昌冷笑著取出了扇子,使勁的搖了兩下,一臉的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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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靈的樂聲響起,幾個舞姬邁著美妙的舞步踏入房中。
朱公子抬頭,領舞的那個舞姬,正是他最喜歡的那個。他平時有個習慣,心裏越煩躁的時候,就越想看看舞蹈,聽聽音樂。
迎麵走來的那個舞姬一身紫色綢衣,抹胸、長裙,纖細的腰露在空氣中,隨著樂聲搖晃著。似雪的手臂如綢帶,巧妙的在空氣中舞動著。
隻是,她今日突然圍了麵紗,非但沒有遮住她絕美的容貌,反而變得更加的神秘和妖嬈。
朱公子向舞姬招了招手,聰明的舞姬變換了舞步,從眾舞姬中走出來,直直的坐入了主子的懷裏。
朱公子對舞姬的善解人意很滿意,他剛把手放在舞姬那纖細的腰上輕輕分撫摸著,舞姬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厭惡的回避,故意回手為朱公子斟了一杯酒,送到了主子的唇邊。
朱公子像是受了舞姬的魅惑,輕啟雙唇,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沿著他的喉一直到了他胃中,帶著舞姬身上那種甜膩、迷人的味道。
此時,他的一個貼身侍衛走了上來,看上去是有話要說。朱公子把舞姬從身上推開,看向身邊的侍衛。
侍衛貼著朱公子的耳朵耳語了幾句,瞬間變了臉色。
“什麼!怎麼會一個都不剩,他們不都是江湖上絕頂的高手嗎?!”朱公子的聲音幾乎拔高了兩倍,聲音微顫。
剛剛從客棧傳來消息,兩個多時辰以前,朱公子雇來的刺客在客棧行刺,因為他們輕視了敵人,也是因為柳月珊和段文昌有著絕頂的武功,所以他們全軍覆沒,一個都沒有回來。
侍衛低著頭,迅速又不敢大聲的回答:“聽說是柳月珊那個女人武功特別高強,還有那個王爺,幾乎幾個人都抵不過他們一個,聽他們描述的樣子,屬下覺得,咱們還是魯莽了。”
朱公子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臉上盡是絕望的神色。
朱公子思索良久,想到這,他對身邊的侍衛說:“他們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吧,要是被發現了,本公子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段王爺是不可能放過我的!”
侍衛頓時愣住了,他忽然想起了一個黑衣人領頭的身上有出入禦史府的令牌,他覺得應該沒沒什麼事兒,隻好抱著僥幸的心裏道:“沒,沒有,公子放心,不會有事的。”
“好,那你先下去吧。”朱公子慵懶的擺手。
一直在身邊伺候的蒙麵舞姬,見朱公子不舒服,走上前去,問:“公子,您累了,奴才扶您回房歇息吧。”
朱公子困難的點了點頭,她扶起朱公子,走過其他舞姬身邊的時候,向她們遞了一個眼色,主子走了,舞姬們也魚貫而出。
那個蒙著麵紗的舞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間,換下了身上的舞衣,換上了一身黑色勁裝。
扶朱公子回房的,小心的把朱公子交到了在房間裏伺候的丫鬟的手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回身在香爐裏撒了一把東西。
不到半盅茶的時間前,剛剛她在給朱公子遞酒的時候,在裏麵動了些小手腳,她腕子上的鈴鐺裏,有放好的毒藥,那種毒藥浸在酒中,隻要沾上一滴,就可以讓人全身無力。
隨著毒藥在身體中慢慢的擴散,中毒的人就會變得神誌不清,噩夢纏身,最後神誌徹底被摧毀,變成一個癡呆的傻子。
朱公子仍舊緊鎖雙眉仰麵躺在床上,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似乎在做著什麼噩夢。
先來到床邊的柳月珊毫不遲疑,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拔開瓶塞,把小瓶湊到了朱公子的鼻子跟前。
朱公子像是一個饑渴了很久的人,突然見到水一樣,使勁的吸著瓶子裏散發出的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