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洵將蔡玉蓉送了回去,請大夫為她醫治,一直等到蔡雲蓉在他的安撫下睡去出了她的院子。
夏洵側頭,看向跪在身後的黑衣人“有結果了?”
黑衣人恭敬的答道,“回稟主子,木姑娘確實懷有身孕,隻不過還不足一個月,如果不仔細診脈根本診不出來。”
夏洵心髒處酥酥麻麻的,那是一種奇異的感覺,可她是他的仇人,夏洵深吸一口氣止住繼續思考這個問題,繼續問道,“那件事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前不久才在一個小村落找到一個當初留在山寨看守木婉心小姐的侍衛,他說當初留下來的幾個人全都被殺了,好在他天生和別人不一樣,心髒長在右邊,所以才逃過一劫,人已經被帶了回來關在柴房!”
夏洵最後看了一眼蔡雲蓉的屋子,轉身隨著黑衣人去了柴房!
柴房漆黑一片,但是隻有黑暗才能加深恐懼。
那侍衛是被綁回來的,中間逃了幾次,被抓回來後打的鼻青臉腫這才歇了逃跑的心思。
此時見到夏洵原班原樣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是蔡雲蓉讓我們強奸那個被關著的姑娘的,也是她在那姑娘逃跑後殺人滅口,好幾個兄弟都死在了她的手裏,嗚嗚,我知道錯了,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
砰的一聲,夏洵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臉上,那侍衛猝不及防,失去重心,摔在地上,夏洵像瘋了似的衝上去,騎在侍衛的身上,揮舞著拳頭,一下又一下,直到那侍衛沒了求饒聲他才住手。
夏洵有些疲憊,甩甩酸痛的手臂,吩咐道,“帶下去,給我閹了!”
夏洵拿出手絹,漫不經心的擦著手上的血跡,可是怎麼擦也擦不掉,他變得很煩躁,把手絹狠狠的摔在地上,又覺得不解恨,一拳打在了牆上。
心頭的疼痛開始蔓延全身,讓他難受至極。
如果陸逸塵沒有及時趕到,恐怕她已經死了吧。
她怎麼會允許自己被人強奸,如果無力反抗她也絕不會讓人碰她分毫,她會選擇自殺,。
還記得當初她和他下山到鎮上買東西碰到惡霸搶奪良家少女時她就是這樣說的,無力反抗我便自我了斷!不會任由賊人得手!但是我會反抗到最後時刻。
她笑著衝上去,三兩下解決掉惡霸身邊的小嘍囉,救出那位姑娘,卻不想遭到那姑娘白眼,說她多管閑事,原來那姑娘早就想擺脫貧窮的生活,故意打扮去照著惡霸,為的就是惡霸能將她搶走,自此過上有錢人的生活。
別說她當時聽到那女孩的埋怨咬牙切齒的想打人,他也有那種想法。
夏洵收回思緒,對著侍衛吩咐道,“去將營中蔡坤等人給我綁了!”
審訊室內,鞭子抽打的聲音不絕於耳,蔡坤被鐵鏈呆在半空中,身上全是鞭痕。
夏洵站在他的對麵,“蔡叔,招了吧,招了就不用受這樣的罪了!”
蔡坤雙眼猛地睜開,一副無辜的樣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到底讓我招什麼啊!”
夏洵揮退手下,將他那幾個心腹,也就是曾經作為人證說木天痕殺了他母親的人的供詞拍在了蔡坤的臉上。
“那幾個人已經招了,我的母親是你殺害的,當年是你帶人下山搶劫,不但搶劫還讓人侮辱了我的母親,蔡坤,如果你還不招,那我就命人將蔡雲蓉帶到軍營做軍妓!”
“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做!”蔡坤驚慌的搖頭。
“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你招還是不招,隻要你招供,我可以承諾不傷害蓉兒一根寒毛,畢竟她曾經救過我!”夏洵步步緊逼。
“此話當真?”蔡坤有些鬆動。
夏洵再次承諾,“我不會傷害蓉兒的!”
夏洵給的條件太過誘惑,蔡坤絕望的閉上眼睛,“當年是我殺害你母親,和木天痕無關…。”
夏洵聽完雙眼發直,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路上,滿腦子都是悔悟。
這一切都是蔡坤搗的鬼,是他找到那些人作了偽證,騙他當初搶劫他們母子的人是木天痕。
就連在木婉心床頭發現的簪子都是蔡雲蓉送去的。
他,報錯了仇。
他抓了木婉心的父親,害得他被人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