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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洋剛剛從外麵趕回公司,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手機便響了起來,她皺起柳眉,這麼熱的天連口水也不讓人喝麼,拿起手機卻看見是個陌生的來電。
“您好,我是經銷部的丁洋,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她習慣性地問道。
“我叫王寧寧,在天外天咖啡廳等你。”一個女人傲慢而冷漠的回應。
王寧寧?寧寧?她的腦子迅速的掃描著,自己的客戶裏好似沒有這麼一個人啊,猛然她想起了酒店裏馮柳平攙扶著的那個女人來。
“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她的聲音有些語節起來,心髒莫名的狂跳起來。
“見麵你就知道了。”她女人很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丁洋和科室的同事打了聲招呼後坐出租車來到咖啡廳。
服務生把她帶到王寧寧的包間,送上咖啡便退了出去。
王寧寧梳著火紅色大卷披肩發,身著名片黃色綢布套裙,佩戴成套的鑽石首飾,富貴而不失優雅。
她的眼眸毫無顧忌的打量著端坐在她對麵的丁洋,她簡陋的服飾讓她的臉上現出十足的鄙夷神情來。
“你就是王寧寧吧?找我有什麼事?”丁洋冷淡的眼眸平靜地望著好,對她臉上流露出的鄙視毫不在意,經常在外跑業務,她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呢?
“你就是丁洋?”
“沒錯?什麼事?”
“我叫你離開馮柳平。”她看著丁洋霸道地說。
“為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離開他。”丁洋神色不變的看著眼前這個王寧寧,為她的話感到好笑。
“你知道馮柳平都在忙什麼嗎?”她突然冷笑一聲問。
“什麼意思?”丁洋聞言一愣,心裏不免有些不安起來,看這女人的意思她好像知道點什麼事。
“馮柳平每天下班後就去建築工地做小時工,難道你不覺得他這麼長的時間都不來找你很奇怪嗎?你也沒注意他很黑瘦嗎?”她一邊小口地喝著咖啡,一邊緩緩地說著。
“你?”丁洋騰的從布質沙發站了起來,“他去工地做小時工?”聲音裏透著無限的駭異,丁洋穩了穩,咬著嘴唇看向悠然自得喝著咖啡的女人。
“這隻是其一,其二呢我懷孕了。”她依然不急不慢地繼續說道。
“懷孕?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丁洋隻覺得眼前一黑,她又重新跌坐回沙發上,眼睛直直的盯著王寧寧。
“還要我明說嗎?隻怕說出來大家都不好看。所以我今天來找你,希望你知趣點快離開馮柳平,不要自找其辱。”
“我不會隨便的聽你胡說八道,我相信柳平哥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丁洋有些心虛的喊道,就連馮柳平晚上去工地幹活自己不是也不知道嗎?更何況有哪個未婚的女孩會隨便對人家說自己懷孕了呢?
“信不信由你,至於我是不是懷孕你可以去問你的柳平哥,還是她陪我一起去醫院做的檢查。你並不能給他任何的幫助,相反還會害人家和你一起受苦,與其這樣不如趁早放手,對你對他都是最好的解脫和選擇。”她化妝精致的臉上拽出一縷嘲諷的笑意,那冷酷的話使丁洋氣得渾身忍不住的發出一陣陣的顫抖。
“不要臉的賤貨。”
“嘩啦”一聲音,丁洋抓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向她臉上砸去,王寧寧尖叫著偏頭躲過飛來的杯子,但香醇的咖啡卻潑了她一身,粘稠的液體順著她精致的衣裙滴到了地上。
“是他讓你來找我的?”丁洋臉色慘白,明亮的眼眸裏一片陰霾。
王寧寧從桌子上抽出紙巾,使勁的抹去臉上和衣服上的液體,被擦花了眼影的貓眼凶狠地瞪視著她,“瘋婆子,就是我不要馮柳平,你也別想得到他,我能給他金錢和前程,你呢?除了你那窮酸相。也看不出你還有什麼?”
“你敢再放肆,相不相信走不出這間屋子?”丁洋眼眸冰冷地瞪著她從沙發上又站身來,兩隻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
“我不和你這種瘋子浪費時間,有本事你去找馮柳平說去。”說著她驚慌地起身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鱷魚皮包奔向房門。
已經走到房間門口的王寧寧突然又冷笑著回過頭來,熊貓似的黑眼睛嘲弄地瞅著她, “告訴你,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必定是我的。我們正在籌劃結婚的事情,我不介意你來參加我們盛大的婚禮。”
“給我滾……”丁洋失控地大吼起來,直到那抹黃色的身影徹底在眼前消失,她才像是虛脫了似的歪倒在沙發上,雙手掩臉無聲地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