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呀小子,剛才裝得倒挺像個高人的嘛!”紫豐的聲音在恨天的腦海中響起。
恨天沒有說話。
“我說恨天小子,以你對玄陰指的掌控程度,一指將那小子擊殺簡直綽綽有餘,為何到了攻擊最為淩厲的那一刻,突然收了力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
“放屁!你這種思想在世俗還有些道理,但若是放到修煉界,那簡直就是狗屎一堆。
在修煉界,稍有不慎,便會身死隕落,輕則灰飛煙滅,重則被極為殘忍邪惡的煉入法寶,永世不得輪回,深受煉獄般之苦。
修煉界殺人奪寶,即便是父子手足,瞬息間反目成仇亦是常有的事!”紫豐厲聲斥責道。
聞言,恨天沉默無語,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良久,恨天才緩過神來,喃喃的說道:“大哥你別說了,即便修煉界真如你說的那般凶險無情,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去麵對,況且
,我現在還在世俗界,還未到修煉界,至少在世俗界,我能做到問心無愧即可。”
“你……你,唉,算了,隨你怎麼著,若是日後與人交涉,吃了虧或是惹來麻煩,可別怨大哥我沒有提醒過你。”
第二天,曆城……
蘇家一行人行走在擁擠的街道上。
“二哥,沒想到這曆城雖然不如我們風嵐城繁華,但好玩的卻比風嵐多得太多了,你說呢二哥,二哥?”蘇媚兒手拿一個小糖人兒,對蘇檜不住的問道。
“啊……呃,媚兒你說什麼?”蘇檜如剛睡醒般,愣愣的轉頭問道。
頓時,蘇媚兒的臉色不由的黑了下來,那雙靈動的大眼眸瞪著蘇檜,撅著嘴憤憤的道:“二哥,你是不是還在想昨天的事?”
“唉,二哥可沒有你那份玩鬧的心,此次爹交代的任務沒有完成,回去之後該怎麼向爹交代啊,此次的風嵐大會……”
“二哥你就別擔心了,反正第一的還不是唐家的那幫鐵公雞,這一點你就不要多想啦,至於趙家那邊,昨天你也看到了,那個叫什麼任中明的家夥,被那個武功高強的少年給廢了一條手臂,至今還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我們蘇家呢,雖然沒有請到紅葉公子,但他們趙家也沒有了強援,至於其他的世家就不足為慮了,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怕什麼!”蘇媚兒揮了揮手中的小糖人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顯得異常可愛
“話是這麼說,但是……”
“咦……二哥你快看,那個人是不是昨天的那個少年人?”蘇媚兒拽著蘇檜的手臂,指著前邊不遠處,一個身著灰色布衣的少年人說道。
蘇檜及眾人順著蘇媚兒的手指望去,隻見一個灰衣少年拿著一副墨畫,對著周邊的攤鋪及過路的行人問著什麼,但往往皆是揮手搖頭。
而那少年也沒放棄,還是一如既往的問著過往的行人。
那侯姓彪悍的光頭大漢上前幾步,側耳對蘇檜說道:“二少爺,是昨日的那少年!”
蘇檜半眯著眼,輕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兒,便轉頭看向那光頭大漢,征詢道:“侯叔,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
“二少爺,這……這恐怕有些不妥吧,昨是少爺也看到了,此人武功高強,若是……”
聞言,蘇檜也不由的怔了怔,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昨日,那任中明雖被其廢了一條手臂,但並未傷及其性命,由此可見,此人雖武功高強,卻也不是一個沒有江湖原則的人,亂傷人倒還應該不至於,侯叔就放心吧,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