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枯寂的靜默,仿似一切的爭端都在夜的靜默中停了下來,相互對峙遠望,枕戈待旦。
嗖嗖嗖!
黑夜中閃過三道身影,如風般勁帶起陣陣呼嘯聲,響徹在這寂寥的夜中,打破了夜的寧靜。
三道身影正是刀奴刀婢與恨天,映著月光的照射,三人匆匆的急行趕路。
黑夜,使得那黑袍下的刀奴刀婢,身影變得更加黑漆,如黑夜的使者出巡,穿梭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似鬼魅來無影而去無蹤。
再觀恨天,雖然從刀奴刀婢二人口中得知林元輔可能沒有死的消息,恨天的心也異常開心,但在這兩天的枯乏趕路之中,尤其是在夜裏,那陣陣的涼意襲於身,使得恨天的心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雖然林元輔仍在人世的可能性較大,而對方的目標就是他,若是他一個不小心栽在了刀神教的手中,那麼,他唯一的希望及他自己與林元輔的性命,將全部交代於刀神教之手。
“大哥不知怎麼回事兒,兩天來多次喚他都在睡覺,沒有絲毫的動靜,不會是那氣運鎖鏈又……”
恨天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的想到。
就在恨天心緒亂糟糟之際,那行掠在前的刀奴突然轉過身,從黑袍內傳出:“前麵兩裏不遠處,便是‘寒石鎮’,今晚我們便在那兒落腳休息,明天一大早還要趕路,少俠覺得如何?”
恨天沒有去看刀奴,沉聲道:“隨便。”
“不過……”
“不過什麼?”刀奴疑惑的問道。
“這兩日所趕的路,若是我們騎快馬趕路,一天便足以趕到前方的寒石鎮,但如此以輕功掠行趕路,莫不是二位有何陰謀?”恨天冷眼道。
“哈哈哈,少俠既以隨我二人一齊回刀神教,就應該知道這本身就是一個陽謀,與之相較之下,就算有什麼陰謀,難道還比得上這陽謀?”刀奴輕笑道。
聞言,恨天沒有說話,因為,刀奴所說卻是不爭的事實。
“哼哼,你小子莫要仗著引靈四層的修為,就在我等二人麵前肆無忌憚,告訴你,即便你修為再怎麼厲害,沒有相對較深的城府與果斷,就不要在我等二人麵前隨意質疑,我刀婢自出道以來,像你這般的小子殺了不知多少,你還太嫩了!”
“刀婢,莫要與他廢話,我等二人隻管將之帶回總壇,聽候教主發落即可!”刀奴沉聲道。
“嗬嗬,今天的月光還真是淒美呀!”刀婢詭異的說道。
見刀婢如此一說,那刀婢不僅沒有半點不滿,相反,還說出如此話……
恨天麵露沉吟之色,仔細的回想與刀奴刀婢相見至現在的各般,他雖不知刀神教究竟所為何事,但他想要知道一切,想要見到林元輔,除了與他二人一齊去刀神教總壇,便別無他選。
“停!”刀奴突然停下身來,聲音低沉道。
“幹什麼?”恨天停下身形皺眉道。
“有人跟蹤我們!”刀婢滿臉凝重的看著周圍。
聞言,恨天心中一凜,暗自放出念,仔細的察探周身的各般動靜。
自隨紫豐離開土城,已經兩個多月了,恨天按著紫豐的指點,每天都控製著紫豐體內散溢出的稀薄氣運淬煉自己的念,令其驚愕的是,本要到引靈五層才能擁有放念體外兩米的範圍,自己竟然引靈四層便達到,如何不使恨天暗暗吃驚。
就這樣,三人如石雕一般,靜靜地站在草地之上,滿臉凝重的觀察著四周。
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一道聲音輕喃道:“咦?搞什麼鬼,怎麼都停了下來,兩天來第一次停下啊?嗯?莫不是他們發覺我在跟蹤?”
似乎察覺到這點,那躲在大樹後的身影頓時在黑夜中顯得更加隱晦,似乎與黑夜融合般,映著月光的照拂,好似隻有大樹與黑夜的靜默。
“嗯?”紫豐突然睜開那燈籠大的雙眼,有些疑惑的皺著龍眉。
“大哥,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
“閉嘴,你以為什麼,你大哥我好得很,不過,你這周圍有異常的氣息啊!”
“異常的氣息?”恨天心中一驚,既然紫豐都這般說了,那麼很有可能……
剛想到關鍵之處,恨天突然感覺胸口一悶,好似有一塊石頭壓在胸口處,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好小子,這是專門對付修煉者的氣息,你……”
砰!
未待紫豐話語說完,隻見恨天麵色猛的一陣扭曲,身體一軟,便仰頭栽倒在地,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