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一閃,待恨天緩過眼來之際,一片熙攘繁華之象,便映入他的眼簾之中。
放眼看去,各色高低樓閣雲立縹緲,霞光亮閃,街道兩邊旁,許多攤位鋪擺在地,如世俗界的街市一般熱鬧。
當然,這裏卻都是靈修者聚集之地,各種靈物靈獸,詢問叫喊砍價之聲吵鬧一片,由此可以看出,這天暮城的規模與繁華,卻真的是鬼林城比之不了。
就在恨天不斷地打量周圍之際,一個樣子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者走到恨天身前,對著他抱拳笑道:“這位道友是第一次來天暮城吧,老夫是這天暮城的原住修士,不知道友是否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見老者如此一問,倒也正和恨天之意,略微打量了一眼老者,恨天輕笑道:“多謝,不知道友可否知曉這附近哪裏有客棧之類的歇腳之處?”
聽恨天此言,看著頓時撚著胡須大笑了兩聲,說道:“不瞞道友,前方右手拐角處不遠處,便是老夫開的一家客棧,若是道友不嫌棄老夫話多,可隨老夫一邊走一邊為道友解說一番天暮城何處,如何?”
“那便有勞道友了,在下姓林,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原來是林道友,老夫姓丁,單名一個平字。”
聞言,恨天對著丁平抱了抱拳,便隨著丁平一邊聊一邊走向他的客棧。
“林道友你看,那邊最高的樓閣是廣靈齋,還有那邊古色樓閣,那是常苑閣……”
天暮城某處!
眾人隨著傅越自進了天暮城,便徑直走入人群中,在各個樓閣巷道裏不斷穿梭,終於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花衣男子滿臉無奈的跟上前,剛欲說著什麼,便被傅越舉手打斷。
花衣男子一愣,顯然還沒有弄清傅越是為何意,便見傅越自儲物袋中拿出一盞紅色靈燈,
外形古怪奇異,看起來頗為不凡的樣子。
不過,靈燈最吸引人眼球的不是外形,而是那撲閃迷離的綠色燈焰,不管其如何的燃燒扭曲,始終保持著‘山’字形的形狀扭動燃燒。
傅越雙手打出幾個印訣,擊在紅色靈燈之上。
頓時,那數道印訣如同冰雪遇上火炭般,消融在靈燈之中。
接著,那靈燈亮起血色一般的紅光,將整個小巷子照耀成一片詭異的血色。
花衣男子等看著傅越,眉頭微皺起,滿眼疑色的看著他施法。
此刻,血光將傅越冷麵的外表映襯得更加冷酷,滿臉凝重的盯著靈燈,手指輕並一點,隻見一道藍芒射入撲閃的綠幽燈焰之中,嘴唇輕啟抿動,念叨著法訣。
數息後,綠幽燈焰中心,閃掠過一道綠芒,傅越的目光頓時一凝,就見燈焰上空出現一層無形的扭曲氣浪,綠幽的燈焰隨之“吩”的一漲,瞬息又蛻縮成原山形之狀。
花衣男子麵色一呆,就見燈焰上方慢慢的幻化出一段紅綠兩色光芒交替的文字。
“明日午時,驛林客棧,自有人接引,北邙宮宮使!”
傅越看著兩色靈光文字,眸光閃爍間,單手一揮,紅色靈燈便沒入其黑衣袖中,那靈光文字也隨之消散不見。
“傅師兄,我們......”
“無需多問,明日午時我們準時去往驛林客棧便可,走吧,我們先去找一個地方落腳。”傅越淡淡道。
花衣男子看著傅越,輕點了一下頭,便隨著眾人一起走出沈巷。
大約走了一炷香的工夫,恨天便隨著老者丁平來到一家十丈多高的紅色客棧前。
恨天抬眼看去,略微打量了番客棧。
客棧門頂三尺處,橫立一塊刻有“驛林客棧”古色牌匾,舊跡略顯,看起來有些年頭。
客棧那十丈高的瓦頂,兩條青色螭龍盤踞瓦簷兩側,靈光隱耀,氣勢浩然,顯然布置有諸多禁製與陣法。
恨天轉過頭來,剛欲再詢問什麼,卻見一個夥計打扮的人自客棧中小步跑出,來到丁平身前與其對了對眼,顯得有些古怪。
但見丁平輕撚著胡須輕輕一笑,故作一臉歉意的對著恨天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林道友,丁某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此刻卻是要立馬動身解決,不如這樣,就讓夥計帶林道友去客房休息,不知林道友意下如何?”
“不礙事,丁掌櫃若是有什麼重要之事,就先去處理吧。”恨天含笑道。
“多謝!”
說著,丁平看向那夥計,說道:“阿鑫,你帶林道友去三樓‘仁’字客房休息,切不可怠慢,知道嗎!”
“掌櫃的放心,我這就帶這位爺去三樓。”
夥計小心的應聲一句,就略弓著腰走到恨天身前,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這位爺請隨小的這邊來。”
“林道友,回見!”
“回見!”
恨天對著丁平抱了抱拳,便跟著夥計進了客棧,朝樓上走去。
看著恨天消失的身影,丁平那含笑的的麵色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之色,喃喃道:“宮使怎會此刻到這偏遠的天暮城,本來想好好的結交一下此人,看來隻能先壓一壓,迎接宮使才是最重要的,不過此人竟然是浩然修士,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