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場一片死寂,眾人皆目瞪口呆的看著恨天,顯然是被恨天這突然喊出的十萬元晶給嚇了一跳。
靜,在死寂的靜默中,恨天成為整個拍賣會場的焦點,好似那畫卷倒成陪襯的東西。
若是此刻突然有人走進會場,定會詫異會場內的詭異氣氛,不僅是會場上的所有人,即便是那眾多包廂內的人,都暗中觀察著恨天。
洪姓中年人深深地看著恨天所裝扮的大漢,不僅是他,即便會場及包廂內數百道眼光,都看不出恨天的虛實,模糊得就像一團煙霧般,虛無飄渺。
再觀恨天的神情,麵色雖陰沉嚇人,但從始至終卻是從未變過,越是這般,就越是令人忌憚不已。
“這位道友出十萬元晶,還有沒有哪位道友出更高價?”
聲音回蕩在會場內。
三息過後,眾人依舊麵色震驚得看著恨天,好似忘記拍賣畫卷的事。
其實,也不是那般誇張的說眾人震驚得忘記了拍賣,實在是......拍不起啊!
十萬元晶,想想都讓人心生無力之感,別說引靈修士,即便是聚塵修士,在場又有幾人能拿出來,至少從剛剛競拍的聚塵修士的臉色上,看不出他們有繼續叫價的意思。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了就算是他們這些前輩級的聚塵修士,麵對十萬元晶的叫價,都顯得無力起來,即便有那個資本也沒有那種狠下心的態度。
“我......”
“誒,董師兄你還是不要繼續叫價了,這畫卷來曆不明,還不知道它有什麼功效,若是有,隻怕這常苑閣也不會拿出來拍賣,靜觀其變,若是等下退場後有機會,我們不妨......”包廂內響起無人聽聞得到的聲音。
“去,給本座在後堂去守著,等下那家夥交割畫卷後出城......”
“有意思,看來有好戲看來,說不定老子我也趁亂渾水摸魚撈一筆,嘿嘿......”
“此人若是大宗門或是家族的人還好,但若是散修的話,哼哼......”
各個包廂內的人俱是有所決意的看著恨天,心中冷笑不止,好像恨天已是他們手中的棋子一般,逃脫不掉。
與此同時,會場內的一些人慢慢的從震驚中醒來,目光熾熱貪婪的盯著恨天,尤其是那些聚塵修士,眸光更是閃爍著精光。
“好,既然已無其他道友出更高的價,那麼洪某宣布,這幅神秘的畫卷屬於這位道友了!”
幾乎是在洪姓中年人話語落定的瞬間,恨天“謔”的一下子站起身,沒有絲毫拖遝的走向後台。
恨天這般舉止,自然是引來眾人凝眸的目光,會場內立即便哄亂了起來。
剛走進後台,恨天便見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走到他的麵前,將畫卷與一個儲物袋交給他,急急道:“這是洪管事讓我交給你的,雙色靈珠拍賣的十二萬九千元晶,扣除之前替身符欠下的一萬五千元晶,加上畫卷的十萬元晶,及拍賣元晶百分之五的拍賣費,這裏麵一共還有七千五百五十塊元晶,快走吧!”
深深地看了眼小廝,恨天接過畫卷與儲物袋的同時,亦是將憑證玉牌交給了小廝,抱拳道:“多謝,還請代林某向洪前輩道聲謝,林某就此告辭!”
說完,恨天將畫卷與儲物袋收起,頭也未回的便走出了後門。
“做的不錯,隻是此人能不能逃脫眾人的追殺,還要看他的造化了。”一道聲音傳出。
小廝立馬轉過身,便見洪姓中年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慌忙躬身道:“洪管事!”
“嗬嗬,你是不是覺得本管事有些糊塗,為何這般幫助那人?”洪姓中年人輕笑道。
“小的不敢,管事目光深遠,行事一向都有道理,小的怎敢......”
“好了,你也不用拍本管事的馬屁了,記住此人,也就是昨日寄托雙色靈珠拍賣的那個少年,以後若是見到他,盡量與其交好,即便做不成朋友,也絕不能與之為敵,這少年不簡單呐!”洪姓中年人目光深邃的說道。
“不簡單?”
小廝似懂非懂的看著後門外,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剛自後門出來,恨天便施展出淩煙步,身化青煙的消失在原地,沒有引起街道上路人的絲毫注意。
待得三息過後,恨天自不遠處的一根石柱後走出,赫然恢複成原來的模樣,灰衣披身,頭發挽向後,留有幾縷垂發在前,一臉稚氣的閑逛在街道上。
沒走幾步,便見一大批人凶神惡煞的湧出常苑閣,四處掃望了望,拉著四周的路人問七問八。
“喂,那邊那個小子,說你呢穿灰衣服的那個,老子問你,剛剛看沒看到一個披著鬥篷的粗獷大漢?”一個彪形大漢攔著恨天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