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境內,距離上開城大約一千多裏的一片荒原上空,六道遁光劃過天際,擊落在荒原的一處高坡之上。
六道身影顯現而出,赫然便是鐵熔與恨天等人。
六人麵色各異,抬眼俱是朝著同一個方向望去,雙眼微眯,好似要將荒原望穿一般,死死的盯著遠處天際,那與荒原相接壤的方向。
看著前方與天際相接的荒原地麵,眾人均是看到一處特殊的地方。
就算是相隔很遠,但身為聚塵期的六人,卻是將遠方的那處特殊之地看得七七八八。
“前方大約五十裏外,便是靠近漠北荒原中圍之地了,而那處有明顯的沙塵暴肆虐,卻沒有移動絲毫,明顯便是之前那弟子,帶鐵某去往奇法真人洞府前的壁障。”鐵熔看著遠方那滾滾煙塵之地,滿臉確信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六人還等什麼,直接飛往那個地方便是,鐵道友為何在此停下?”清衫修士疑惑道。
同一時間,其餘四人亦是朝著鐵熔這邊看了過來,像是在等鐵熔的解釋。
鐵熔看了眼五人,目光閃動之間,又再次抬眼看向前方的煙塵之地,道:“實不相瞞,在前方奇法真人洞府前,那處沙塵暴便是最大的阻礙之一。”
“沙塵暴?”
眾人聞言,全都隨著鐵熔的目光看去,便見前方遠處,明顯有一處地方煙塵滾滾,震天蔽日,將那處地方完全淹沒在沙塵之中。
“區區沙塵暴,對於我輩聚塵修士來說,應該不算是什麼吧,在下見鐵道友你如此神態,莫不是那沙塵暴中有什麼東西不成?”背劍青年皺眉的看向鐵熔。
“絕劍道友果然厲害,一猜便知道沙塵暴中有東西,不錯,那沙塵暴對於引靈修士來說或許有些阻撓,但對於我等卻沒有多大的影響,但沙塵暴中卻生存有一種沙蠍,數量之多難以說出,且其中更是有隻蠍王,最高的那隻有聚塵三層的修為,但其真實戰力,卻不下於一名聚塵四層的修士。”
“什麼?”
絕劍三人驚呼一聲,有些震驚的看著鐵熔,一旁的恨天亦是臉色難看了起來,至於黑袍修士,自在漠天雲閣說完那些話後,一路上便沒有再說一句話,可謂是惜字如金,沒有任何與眾人交談的意願。
“鐵道友,我等來之前你可沒有說,在前往奇法真人洞府前,會有這麼恐怖的蠍群,你是不是該給我等做一個解釋?”清衫修士盯著鐵熔說道。
“不錯,道友應該給我等一個解釋,要不然......”
“要不然什麼!”
鐵熔一下子打斷了美婦的話語,目光掃了眼沉默的五人,麵色有些陰沉道:“奇法真人雲鬆的洞府,尤其是那般好進的,鐵某也在此將話說明了,這一路上的確是有威脅,但諸位是不是該好好想想,若一路上一馬平川的直達其洞府,又豈是雲鬆真正的洞府,鐵某也又何必邀請諸位道友一起來?”
聞此一言,場中一片靜默,除了荒原裏的風聲之外,便隻有眾人沉默的氛圍了。
見五人半天沒有說話,鐵熔目中芒光一閃,說道:“哼。諸位可不要忘了,天下豈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在靈修界沒有付出,又怎會有收獲,可別要完了我等都是生活在靈修界內!”
頓時,五人麵色齊齊一震,臉色微變的看著鐵熔,最終輕歎一聲,暗自點了點頭。
一切都不用言說什麼,因為在場能夠修煉道聚塵期,又有誰沒有經曆過血與淚的廝殺。
可以毫不留情的說,靈修界就是一個人吃人的環境,自踏上修靈這條路,便像是被烙印上宿命般,機遇與危機往往都是共存的,要想獲得大機緣大造化,便得要經曆大劫難才行,反之亦是一樣的道理。
“怎麼樣,是否都想清楚了繼續前進,若是諸位還想繼續前進,便更在鐵某的身後吧。”
說完,鐵熔沒有再做什麼解釋與停留,整個人化作一道灰色遁光,朝著前方那若隱若現的沙塵暴之地激射而去。
見此一幕,五人皆是抬眼看向前方,黑袍修士依舊沒有說話,身化黑芒的追了上去。
恨天目光一閃,全身靈氣一盛,便化作三火虹光也追了上去。
最後,清衫修士三人亦是相繼的跟在鐵熔身後,朝著前方那處沙塵暴之地飛遁而去,全都沒有了猶豫。
三火虹光中,恨天臉色凝重的看著前方,盯著灰色遁光與黑色芒光,眼中不時閃過一絲疑惑的同時,亦是流露出驚疑之色,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又像是在判斷這什麼,隻是不敢肯定,眼中頻頻閃過掙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