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祁銘城中央之地的虛空上,突然泛起一陣莫名的空間波動,眾人抬眼看去之際,就見一群身穿藍衫的修士,身影虛幻透明,自虛空中驀然走出,如天仙一般的降臨在地麵之上。
在所有修士的注視之下,兩個衣服一白一黑的修士,一個慈眉善目,須眉盡白的含著淡笑,渾濁的雙眼輕輕的掃望了眼四周,看上去極為的和善,平怡靜人。
而另一個身穿白衣的修士,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模樣,雙眼深邃犀利,宛如兩道蓄勢待發的利刃,令所有與他對視的修士,雙眼都突然感到一痛,就像是被尖針刺到般,隻覺雙眼疼痛,異常鑽心的疼痛灼熱。
所有人俱驚之下,也隻有那些流光期修士慢慢的站起身來,靜靜地看著他們,但卻沒有說一句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見狀,周遭引靈與聚塵修士,全都滿臉疑惑的看著他們,不知道為何老祖們這般了,又或者說他們在暗中傳音。
就在眾人驚疑之際,虛空上的隕天星辰石突然一顫,爆發出極盡璀璨的赤紅光霞,瞬間便將整個祁銘城籠罩在其中,並且還向祁銘城周圍延伸了三十多裏的範圍,宛如仙光耀世般,神秘浩大!
同一時間,不論是祁銘城中央所在地的修士,還是其他地界的修士,凡是被隕天星辰石綻放出的紅光所籠罩的地方,都有神秘的符文自虛空中浮現而出,猶如無數隻蝌蚪般,伴著靈光的閃動,全都遊走在虛空之間。
更有離隕天星辰石距離較近的修士,耳邊驀然地響起浩大的神秘吟唱聲,猶如仙音奏響,伴隨著隕天星辰石綻出的靈光,愈發的璀璨刺眼,那些降臨在地麵上的虛幻人影,竟一下子變得凝實起來。
待得隕天星辰石靈光驀然一斂,整個祁銘城再次恢複原狀,之前的紅光與神秘的吟唱聲,也跟著消失不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隻不過身在祁銘城中央地方的修士,全都麵色震驚的看著前方。
一黑一白的修士與他們身後的那些藍衫,沒有了之前的透明虛幻,全都真實的存在的站身在他們的身前。
傳送!
在場所有的修士腦中,同時浮現出這兩個字,驚駭的神情不言而喻,如此的傳送之法,是他們之前從未聽說過的,並且聲勢這般浩大。
這般虛幻的傳送,單方麵保障了安全,方天境隻怕就有北邙宮才能這般,毋庸置疑的是這種傳送手段,也隻有他們頭頂虛空上,那塊神秘莫測的隕天星辰石才能做到。
即便是見識非凡的流光期修士們,眼眸中都閃爍著深深地驚色。
而作為各個勢力背後的流光期老祖,他們在見到如此一幕,心中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種深深地忌憚。
若是北邙宮想要攻打哪一個勢力,隻需將此傳送陣布置下後,再將隕天星辰石安置在陣法的核心之處,即便是敵對方攻擊傳送陣,也會遭到隕天星辰石上,被增幅銘刻的無上殺陣轟殺,就算是流光期修士都會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能夠承受得住那般的殺陣。
這一點才是各個流光期修士忌憚的事,同時又再一次的感受到北邙宮的可怕,不愧是自上古傳承下來的超級勢力,並且還一直保持著四大天宮之首的位置。
“歡迎諸位道友來我北邙宮參加選拔,劉某在此先感謝諸位到此,祝你等在北邙宮的選拔中,取得優異的名次!”那白袍老者看著眾人緩緩地說道。
此言一出,白袍老者的笑容與聲音,令周圍原本有些緊張的氛圍,一下子得到了緩解,眾人麵上的神情,也隨之平緩了下來,但一眾流光期修士的麵色,卻是恰好相反,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白袍老者名為劉一無,流光三層巔峰的境界,乃北邙宮高層之一,但他最出名的不是他的修為有多高,而以他的修為境界,在北邙宮流光修士中,隻算得上是中等之列,其最出名的便是他的智慧。
在方天境流光修士中,流傳著這麼一句話,那就是每當劉一無笑得最開心之際,就是作為他對手之人最危險的時候,他是屬於那種最為厲害的笑麵虎。
而剛剛劉一無那麼對他們說話,雖說隻是客套的一番話,但又有哪一個流光期修士是那愚蠢,沒有一定心機之人,可以說能進階到流光期的他們,都是一隻隻的老狐狸。
對於這一點,恨天就是感受頗深的人。
而恨天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也覺得有些可笑,因為從他踏入靈修界開始到現在,他與流光期修士打過的交道,比聚塵期修士打過的交道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