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驚奇的一聲,瞬間便令恨天清醒了過來,但下一刻,那樣在恨天身上無形的威壓頓時一沉,恨天當即悶哼一聲,沒有再去理會那老者。
“破!”
恨天低喝一聲,全身猛然一震,一股極為剛猛的氣勢自其體內散出,瞬間凝聚實,將原本那襲壓在他身上的無形威壓給震散開,至於恨天則是麵色冷漠,一雙黑眸冷冷的打量著四周。
這一幕不僅是那老者,就連周圍的一些北邙宮弟子,全都麵露驚色的看著恨天,一個不留神之間,大殿內接近四成的北邙宮弟子“噗噗”的口吐鮮血,臉色瞬間蒼白無血色。
緊接著,那些全都口吐鮮血的弟子麵色再次一變,立馬掐碎了手中的玉符,隨後便化作一道道靈光,飛出勒參天閣第一層。
恨天見此,麵上頓時露出怪異之色,隻是未等他看出個究竟來,大殿中餘留下來的弟子,雖依舊苦苦支撐著什麼,但仍舊消不了他們心中的好奇。
“此人是誰,怎麼以前從來都沒有看見過?”
“你們看他身上的服飾,明顯不是本宮的弟子,應該是那些被選拔進來的各個勢力的天才之一吧。”
“真是不可思議,此人竟然在第一次踏入我北邙宮的參天閣後,那麼輕鬆的震散了威壓之力,難道外界的那些天才都是這般的強悍?”
聽著北邙宮一眾弟子們的討論,恨天雖仍舊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從剛剛進入這參天閣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恨天大約能夠猜出什麼出來。
“啪啪啪!”一陣大笑的拍掌聲響起。
恨天頓時轉過身去,就見那衣衫破爛的老者走上前,渾濁的雙眼內,帶著一絲欣慰的看著恨天,同時盯著恨天又時不時含笑的點了點頭,一時之間,弄得恨天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
“你這小子不錯,好吧,將你腰間的酒葫蘆拿過來吧,自你進門以來,老夫就看到你腰間的酒葫蘆了,還是用碧青靈玉煉製而成的酒葫蘆,想來其中的靈酒應該差不到哪裏去,老夫也就勉強的收下了。”
說著,那老者邊走邊伸手過來,恨天目光頓時一閃,身形隨即一晃,就出現在了後方幾丈遠處,一臉戒備的看著老者。
這一下子不僅是周圍的北邙宮弟子,就連老者都滿臉錯愕的看著恨天,顯然恨天這般舉動弄得他們摸不著頭腦。
“我說你小子竟然敢跟老夫跑,信不信我......”
周遭的北邙宮弟子見此,頓時開始幸災樂禍起來,但未等他們笑開連臉,就又見老者驚疑道:“咦?我說你小子怎麼看著老夫就跑,看你小子身上的服飾與靈力波動,應該不是本宮的弟子吧,哦對了,記得半年前火龍那女......那家夥說過什麼守宮大會,原來如此......”
老者一臉釋然的看著恨天,但其渾濁的眼光中,卻是極為小心的觀察著四周,見沒有臉上露出什麼一異樣,心中頓時鬆了口氣,暗道一聲差點說漏了嘴。
看著老者在那裏裝傻充愣,恨天心中立即便來了興趣,當即一臉肅然的說道:“前輩,剛剛晚輩冒昧到此還請見諒,隻是晚輩聽聞貴宮師兄說,若要來這參天閣,事先要準備一葫蘆靈酒,說什麼道那裏後自然會有妙用,所以這靈酒還請前輩見諒,晚輩不能給前輩。”
此言一出,原本有些細言細語的參天閣第一層,一下子全部都安靜了下來,無論是在此的北邙宮弟子,還是那老者,全都嘴角抽搐的看著他,隨後又是一陣憋笑的看著恨天,卻是笑也不敢笑出聲,頗為憋不過的樣子。
至於那老者,此時的臉色已經轉變為鐵青色了,就連身軀都有些顫顫的看著恨天,周圍的弟子見此,也不敢憋笑,連忙低著腦袋,生怕被老者發現他們這般樣子,那可就完蛋了。
“好,小子那老夫問你,告訴你的那個弟子,是不是說到了這參天閣後,是不是要將靈酒交給一個人?”老者忍著氣笑問道。
“對啊~”
恨天故作一臉肯定,連忙點了點頭。
“好,那就行了,小子你就將那葫蘆給......”
這一次更加絕決了,恨天直接打斷的說道:“不行,晚輩不是說了嗎,這酒是要給那個叫什麼冥喚前輩的,若是現在給了前輩,到時候冥喚前輩向晚輩討要那可就糟了。”
討要!!
老者鐵青的臉色頓時轉變成為漲紅,就像一個火炭爐子一般,仿佛這兩個字眼深深的傷害到了老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