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這時候開口給我解釋起來,鬼哥命苦,他是被現在的父母找人販子買來的,因為他們兩口好幾年沒有孩子,結果鬼哥進了他們家三年之後,兩口子有了孩子,而且還是個男孩子,鬼哥自然不受待見了,整日的挨打挨餓,甚至還差點被賣掉。
鬼哥的爺爺奶奶把他接了過去,把鬼哥撫養成人的,不過鬼哥十七歲那年,老兩口先後去世了,鬼哥也就沒人管了,就開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倒是也混出些名聲來。
鬼哥出事之後,他名義上的父母就露麵了,畢竟鬼哥這幾年賺了不少錢,買了房子,買了車。鬼哥不醒,車河房子還不都是他們的了。
也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辦法,去銀行查了鬼哥的銀行賬戶,發現鬼哥還有很多存款,聽說上百萬。這上百萬的存款就成了鬼哥的催命符。
鬼哥隻要活著,這筆錢很難拿到手,要經過繁瑣的手續,還要等一定的時間,但是鬼哥要是死了的話,就很快可以拿到錢了,畢竟鬼哥沒有老婆,隻有父母。
鬼哥今天早上死了,家屬也沒鬧,醫院也懶得去管,反正是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估計鬼哥名義上的父母和弟弟正在住著鬼哥的房字,開著鬼哥的車,等著花鬼哥的錢。
我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成功的刷新了我對底線的認知。
鬼哥的死不用說都明白,肯定是他那對名義上的父母做的手腳,隻需要拔掉氧氣管,等人死了再插回去,到時候不哭不鬧,醫院也不會去檢查,說不定還誇他們明事理,理解醫生工作呢。
三子這時候眼睛紅了,說鬼哥也算是他的恩人,就這麼窩窩囊囊的走了,替他不值。三子的話裏,有悲傷,有憤怒。讓我心裏也跟著不舒服起來。
我勸他想開些,鬼哥也算是個人物,躺在床上醒不過來,還不如早點解脫呢。
小雨在一旁也安危三子,讓三子別多想。
三子歎了口氣,說事情過去了,不過鬼哥不能就這樣不清不楚的走了,連個追掉會都沒弄,最後一麵都沒見上。三子說要給鬼哥報仇,最起碼不能讓他的父母和弟弟消停。
我勸三子不要做傻事,小打小鬧出出氣就罷了。三子說他知道分寸。
三子自顧自的說了半天,最後都把我都說的困了,翻個身也不管三子樂不樂意,我就睡了。
一覺到天亮的感覺很爽,不過我睜開眼沒看到三子和小雨,趙曉琳坐在床邊,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給我嚇了一大跳。
我問她怎麼來了?三子呢?大剛怎麼沒和她一起來?
趙曉琳撇了撇嘴,告訴我大剛還沒睡醒,她怎麼打電話都叫不起來,她來了之後,三子才走的。趙曉琳邊說還邊拿出些吃的給我,說是給我買的早餐。
她打開了一個打包盒,一股子香氣傳了出來,我問她什麼這麼香,她說是特意做的鴿子湯,補氣血的。她還拿出一個勺子,準備喂我。
我才不讓她喂呢,我有手有腳的,用她幹嘛。我端起那碗湯直接就喝了起來。
趙曉琳讓我慢一些喝,小心燙。
趙曉琳纏了我半天,知道我母親下樓看我,我才解脫出來。
母親問我今天能出院嗎?不行就多住兩天。
我說不了,要回去上課。母親這時候遞給我一個小包,趴在我耳邊告訴我,這是我那個王姓朋友給的錢,我母親沒時間出去,讓我先存起來,在身上帶這麼多錢,晚上都睡不踏實。
我把包放到了枕頭下麵。答應她我已出院就去把錢存上。我母氣又叮囑了我幾句,才離開。
趙曉琳在我母親走後,又湊了上來,坐在床邊,問我今天出院為什麼不告訴她?我的傷害美好能出院嗎?
我衝著她翻了個白眼,我也不想這麼早出院,想好好休息幾天,但是誰讓我母親知道我在這了?我不想讓母親擔心,也不想讓母親天天下來念叨我,那樣我會好的更慢的。
趙曉琳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衝著我吐了吐舌·頭,說她也不是故意要告訴我母親的,隻是說漏嘴了而已。我苦笑了下,不小心說漏嘴,就要讓我買單?
趙曉琳低著頭不說話了,身子還一哆嗦一哆嗦的,這妹子不會哭了吧?
我急忙說我沒怪她,隻是都這玩呢,讓她不用在意這些,我出院是為了去打工賺錢,我父親還需要錢看病呢。
趙曉琳猛的抬起了頭,讓我不用出院了,我父親看病的錢她掏了。說著還打開了自己的錢包,拿出一張卡來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