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三子把向虹安先捆起來,我兩送向詩雅去醫院。三子住了手,然後在房間裏找了起來,繩子沒找到,不過找到了膠帶和兩卷保鮮膜。
三子先是用膠帶困住了向虹安的手腳,還封住了他的嘴。然後用保鮮膜把他裹了起來。做完這些,我抱起向詩雅,和三子一起離開了。三子臨出門的時候,在門口的牆上,將一個女式包拿到了手裏。
我把向詩雅報上了三子的車,然後三子開車急急忙忙的去了醫院。
向詩雅在路上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她先是晃了晃頭,讓後哎呀一聲,把手放到太陽穴上揉了揉。過了會她才反應過來,啊的叫了一聲,然後雙手護在胸·前,做了一個妹子遇到劫色時候的經典動作。
向詩雅問我和三子是誰?她怎麼會在我們車上?她讓我們趕緊停車,不然她就要報警了。
我讓向詩雅不要緊張,我們不是壞人,我是負責收她筆債的人,之前打過電話。向詩雅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問她哥哥去哪了?
三子沒好氣的說了句,就那樣的人渣也能叫他哥哥嗎?三子告訴向詩雅,他哥哥沒有事,被捆起來關在家裏了。
向詩雅不相信三子的話,轉過頭看著我,我衝她點了點頭,她哥哥確實被捆起來關在家裏,沒有危險的。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問我們準備帶她去哪?她不會出去做肉腸的,她已經有錢還債了。
我讓她不要擔心,她被她哥哥打傷,我倆準備送她去醫院。她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不是那麼緊張了。我問她,她哥哥為什麼打他?
向詩雅也不避諱,說她父母在她和哥哥高考完的那個暑假裏,出了車禍,雙雙遇難。她和哥哥同時考上了大學,但是市區父母的他們,失去了經濟來源,又因為父母車禍,她父母負主要責任,所以收到的賠償金也沒有多少,僅僅夠一個人上大學那幾年的花銷,剩下的就沒幾個了。
向詩雅放棄了讀大學的機會,給了哥哥,然後自己在本市技校上學,等畢業進工廠,好歹也能算個藍領。不過他哥哥今年剛大二就花光了父母的賠償金,上個月還因為打架被抓,向詩雅一時半會的弄不到錢,就借了裸貸,賠了兩萬塊給對方,對方這才不追究。
我問她為啥挨打?向詩雅告訴我她哥哥,找她要錢,說是出去和女朋友旅遊。向詩雅笑了笑,臉上戴上了背上的表情,向虹安知道了她借裸貸的事情,不僅沒有想辦法和她一起還,甚至還打起了向詩雅湊到的錢的注意。
向詩雅話語裏帶上了哭腔,她今天剛回家,就被向虹安堵在了客廳裏要錢,不給錢就被向虹安打,要是今天我們不出現的話,估計她還會被打得更慘。
三子這時候開著車罵了起來,罵向虹安不是人,簡直自私到家了。自己的親妹妹都這麼對待,真是豬狗不如。
我打斷了三子的罵聲,讓他少說幾句。我問向詩雅錢湊齊沒有?向詩雅點了點頭,說之前她母親給她留了一個鐲子,一直沒舍得賣,她也找親戚借錢了,不過沒有借到,所以沒辦法就把鐲子賣了,她不想去賣,她想好好的活著,活出個樣來,給天上的父母看看。
我很佩服這個妹子,有情有義,而且還很有骨氣,現在這個社會,這樣的妹子很少了。我讓向詩雅不用擔心,即便差一些也沒關係,我會幫她的,三子也附和著,說一定會幫忙,他媳婦也有個不著調的哥哥,他最恨這種人了。
三子說話的語氣,讓我聽起來,感覺他遇到了難友,很是想笑。
向詩雅告訴我錢已經湊齊了,謝謝我倆的好意,錢就在家裏放著,回去就把錢換給我們。
我和三子陪著向詩雅到了醫院,做了幾項檢查,開了一些藥,處理了下身上的傷口,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從醫院出來。
向詩雅很不好意思,剛才她包裏隻有一百塊,根本不夠付醫藥費,我就替她交了,這妹子前前後後給我說了十幾遍謝謝了。
我讓她不用客氣,舉手之勞,也沒有多少錢,向詩雅說她一定會還的,等她發工資,一定親自還給我。我聳了聳肩,隨她怎麼辦吧。
三子開車載著我們又回到了,向詩雅的家。不過等她打開門,我們走進去之後,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