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霍普斯金醫院,搶救室外的走廊上。
淩墨仿佛被人抽空了一般的盯著屏幕上仿佛熟悉,可又好像從未見過的女人。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她?這根本就不可能!可是那脖子上記號分明就是劉夢溪!
“你看清楚沒有?”慕於飛在部署指揮好搜救隊伍後,焦急的問道。
“可是不可能啊?”淩墨指著屏幕上的那張臉,“這張臉不是她啊?”
“現在的科技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最關鍵是,你能不能確定這個胎記是她?”
“不……我覺得應該隻是巧合。”淩墨搖搖頭,所有的事情太突然,也太讓人意外了,而且每一個點,似乎都根本無法銜接。
“我不這麼認為!”慕於飛的話語篤定,“正因為她,太巧合了!”
“可是於飛,劉夢溪從來沒見過夏雨萌,也跟她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就算她要綁,也該綁顧盼盼,怎麼會綁夏雨萌呢?”淩墨腦子裏亂作了一團,實在是太讓人費解了。
慕於飛剛毅的臉緊繃著,目光陰鷙,“確實不可能,但是她已經這麼做了。”
“報告。”慕於飛手裏的對講機,急促的響了。
“人找到了沒有?”
“目標正在伊利亞皇家大酒店。”
“安排狙擊手,我馬上過來。”
“等等!”淩墨突然喊住了正要離開的慕於飛,“你認為是王靜依做的?”
慕於飛沒有回頭,滿身的狷狂,“難道你認為她做得還不夠?”
淩墨無語,抬眸,搶救室的燈還亮得通紅,他的女人,他的孩子,到現在還生死未卜。
而對於王靜依,她是他小姨。也許曾經,那樣的感情有了偏執,但是即便是現在他和她之間,依舊是不能磨滅的血緣。他不能說對她還有什麼顧忌,但是始終,他還是不想就這麼徹底的去憎恨一個人,一個曾今,那麼親近的人。
“照顧好顧盼盼,不管什麼情況,不要離開她身邊。”慕於飛輕聲告誡,也似是在說自己。
伊利亞皇家大酒店,2307室門外。
全副武裝的戰士低聲彙報,“目標並未離開酒店,請指示。”
“撞門!狙擊手準備,如遇反抗,開槍!”一字一句,無不是果決,且不計後果。
“是!”
隨即,一聲巨響後,2307室的門被撞開了,然而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房間裏卻並沒有人。
“誰來給我解釋一下?”慕於飛像是即刻被引爆的導彈,方圓十裏都彌漫著硝煙。
“sir!她確實沒有離開房間。”負責監控的人員萬分冤枉。
慕於飛的視線掃過空空如也的房間,周身都散發著迫人的氣場。他很清楚,自己的人是絕對不可能說謊,但是一個人,也不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到底是哪裏他漏掉了?
窗外?
不,23樓,就算她能飛簷走壁,外麵還有三四把狙擊槍等著她。
莫非?天花板?
慕於飛猛抬頭,然後朝一旁的人說,“槍給我!”
隨即對著天花板上方的一個通風口,一頓橫掃,震耳欲聾的槍械聲,頓時讓在場的人都屏息了。
隻是當整個屋頂都被子彈打得麵目全非的時候,卻並沒有找到王靜依。
不過,這一百發子彈也不是白打的。
就在那看似寂靜,且一片狼藉的某處,緩緩的滲出了一絲紅色的痕跡。
所以,這人肯定剛才確實是躲在上麵,而現在,負傷了。
慕於飛捏著滾燙的機槍,聲音狷狂著激怒,“找建築平麵圖!掘地三尺都要給我把她挖出來!”
跑?
遲了!
二十分鍾後,在一處循環空氣的管道裏,搜尋隊找到了一個左腿中槍,流血不止的女人,可能是因為在管道中爬行太久,整個人狼狽不堪,頭發上還纏著白色的蛛絲。
隻是,這個人竟然不是王靜依!
她隻是穿著打扮,以及身形上和王靜依一模一樣而已。
“說!王靜依在哪裏?”慕於飛盛怒。
這女人,該死的狡猾。
“我……我……不知道……”跪在地上的女人,早在剛才慕於飛那一陣的機槍聲中,就已經被嚇破膽了,加上這一路的驚恐,整個人仿佛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一樣,雙目空洞。
“不知道?”慕於飛幽冷的聲音,寒潭一般,反手連同手裏的對講機,一起揮向麵前的人,凶狠的力道,直接將人掀翻在地,鮮血淋漓。
“我再問你一遍,她在哪裏?”
“我……真不知道!”女人不敢抬頭,嘴裏的血更是不住的往外湧,半撐著身體,恐懼和肉體的痛苦,讓她控製不住的哆嗦起來。
慕於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麵前的人,幾乎是立刻,他便抬腿踩在了她左腿的那處傷口上,然後一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