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依涵轉身去換茶水之際,高輝皺著眉頭對藍月說:“藍月,你夠了!”
說著,高輝還掃了一眼況雷霆,以他對況雷霆的了解,雖然他有時候像是充耳不聞,但是卻經常會在背後放冷箭。
他又不是沒吃過況雷霆的虧。
藍月又怎麼會在乎呢?她掃了一眼與戴丹丹吃飯的況雷霆,得意地笑著說:“哼,就那個戴依涵,指不定況少早甩了她了,不然為什麼會與戴丹丹一起吃飯呢?再說了,如果況少在乎她,又怎麼會舍得讓她拋頭露麵的來幹服務員?”
她剛才這樣為難戴依涵,況少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的。
她早就看不慣戴依涵了。
這邊,正與況雷霆同桌吃飯的戴丹丹,低頭吃著她的甜品,一邊看好戲。
戴丹丹微笑著說:“戴依涵也有今天了啊!當個小服務生,來受氣,也真虧她想得出來。雷霆,你說,她是不是知道我們經常來這裏吃飯,所以想碰碰你,然後在你麵前裝裝可憐的?”
“雷霆,她為了你,還真是用盡苦心啊。”戴丹丹故意試探的說。
況雷霆有些不耐煩的說:“不想吃就埋單!”
戴依涵會在他麵前裝可憐?以他對她的了解,戴依涵從來就不是裝可憐的主。
因為,受人欺負了,她都會自己解決,先罵後打,打不過不得已才去找戴宸霄告狀。
而剛好,戴宸霄從小到大都是打通街的霸王,所以根本就沒有誰敢欺負戴依涵。
一會,戴依涵便提著一壺剛沏好的上好鐵觀音回來,輕輕地放在藍月跟前,微笑著說:“客人你好,茶來了。”
可藍月盯著眼前的茶壺,掃了一眼戴依涵,又不樂意了。
“沏好了就趕緊給我倒茶啊,難道還需要我來教你嗎?”藍月不悅地說。
戴依涵欠了欠身,淡淡地微笑著,彎著身子為藍月倒了一杯茶:“女士,請。”
她隻是一名服務員,沒錯,她現在隻是一名服務員!
對於這樣的工作,她早就輕車熟路了,在意國三年,她做得最多的便是去餐館洗碗洗盤子,端菜上菜。
服務員,就是來服務大家的。她必須要忍。藍月在好跟前,隻是一名來消費的客人罷了。戴依涵提醒自己。
藍月白了一眼戴依涵,端起跟前的茶抿了一口,卻趕緊誇張的噴了出來,然後大聲地嚷叫著說:“戴依涵!你安的什麼心?你想燙死我是嗎?”
不等戴依涵解釋半隻字,藍月生氣地站了起來,把戴依涵剛剛提過來的茶水,照著戴依涵頭上,全數的倒下來。
熱騰騰的茶水還冒著煙,嘩啦啦的從戴依涵頭上一直淋下來,她頭上發上衣服,還粘著茶葉。
戴依涵“啊!”的喊了一聲,她差點要燙得跳了起來。
一旁的高輝眉頭緊皺,對藍月的厭嫌更加加深了不少。
“戴依涵,你好惡毒啊!你拿那麼燙的茶是想謀殺我嗎?是想一屍兩命?你燙死了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高家要是找你算帳,哼,你以為我逃得出京城嗎?”
藍月囂張地罵著。
真特麼是極品年年有,今日特別多!
戴依涵算是能隱忍的人了。要不是這裏是盧鬆的地盤,戴依涵還真特麼的想與藍月小婊仔幹上一場!
先往左邊煸她三巴,再往右邊煸她三巴,然後再教她平衡二字怎麼寫!
第一天上班竟然便遇到這對奸夫淫婦,心裏已經非常不爽子!然後居然還碰到藍月渣滓!
戴依涵把頭上身上的茶葉給拂去,可剛才藍月那麼囂張的叫喊,已經引來不少人圍觀了,大家的視線都望向這邊來。
國人很搞笑,反正不管在哪裏,如果消費者向服務員或者店家撒潑,第一時間想的都是店家或者服務員又如何如何了,而從來都不會反省一下客人又如何無理取鬧了。
“看吧,這肯定又是那個服務員粗心大意了。”
“就是,現在細心的服務員直心難見了。”
“現在的服務員啊,比客人還大牌。”
“……”
戴依涵掃了眼那引起多事的正在對著戴依涵評頭論足的客人,感覺非常無語。
戴丹丹輕輕地捂著嘴巴,雙眼也多事的望了過來,打量著橫蠻任性的藍月。
心想著這藍月也真夠極品的,居然敢在公眾之下,卻做出這些沒有修養的事情,而全然沒看到高輝眼底下對她的嫌棄。
怪不得,高輝一心想要徐菲,而那麼抗拒藍月了。像她這樣公主病的女人,誰會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