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的人是分成三班,每天一個白班和一個夜班,另一班插輪。陸仁甲晚上就基本把白班的保安們都喊到家裏了。十幾個人,他卻隻做了八個菜,現在就是任風流想吃,也叨不了幾筷子了。
陸仁甲拿出來的酒又是二鍋頭這樣的高度酒,幾個小年輕沒待多會兒,就借著吐酒或是方便,各自離開了。
任風流喝的也是有些上頭,就拍下趙陽,兩人也想著一起離開,隊裏的老王也跟著出來了。老王也是有了醉意,和任風流他們倆走了幾步,就問道:“小任、小趙,回家去也是無聊,不如跟我去找個地方玩兩把!”
這個老王在隊裏被稱為賭神,倒不是說賭術多神,是說他癡迷的程度。本來一幫年輕小夥子,沒什麼事,聚在一起難免會玩上兩把,但是這老王是有局必到,不論輸贏一定是堅持到底。
任風流倒是參加過一些普通的賭局,有輸有贏,他就是圖一樂和。想想晚上回宿舍也是孤枕難眠,還真得不如去找個地方玩兩把,打發時間,反正明天要晚上才輪到自己值班。
趙陽是部隊轉業回來的,對這個不感興趣,就分手回去了。
任風流跟著老王,打車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胡同。老王領著任風流就進了一處平房,這房子在外麵看,倒是一處民居,裏麵一看才知道,原來是一個專門的賭場:幾間屋裏分別是不同的賭局,有麻將、有紙牌、有擲色子。
裏麵的人倒是什麼樣的也有,不過看上去都是些穿著不錯的人,還有幾個人,看著就透著一股土豪氣勢。
老王問任風流喜歡玩什麼?任風流卻是萌生了退意,這家夥,這是玩真的呀!自己兜裏就裝了這月的工資,總共不到二千塊錢,恐怕都不夠給人家添零的。
但任風流看看門口的幾個壯小夥兒,轉念一想,自己拿出幾百塊,輸了就說沒錢了,再走就是了!
任風流就跟著老王去了一間屋子,這屋子裏玩得是紮金花。在當地的一種玩法,借鑒港台電影的套路,每人三張牌,根據牌色、點數賭輸贏。
任風流他們在閑暇最多的也是玩這個,老萬看一張桌子上隻有四個人在玩,就問了聲,拉著任風流坐到桌子邊,和那幾個人一起玩起來。
任風流從坐下,就能感受到桌上幾個人的想法,看意思應該都是常來玩得,彼此也算認識,但是倒沒有聯手作弊的意思。
玩了兩三把,任風流的牌都不算好,扔下一百元的底錢,就把手裏的牌扔了。其實任風流也是想著扔個五百六百的,就說沒錢了,然後借口離開。
這一把,任風流手裏分到了一把紅心龍牌,就是三張紅心、點數相連的牌。任風流這次就不肯再扔了。他環視下一桌的幾個人,其實打了幾圈,他也大體知道了這幾個人的想法。
這桌上加上自己共六個人,老王坐在自己右邊,再往右依次是劉老板、李經理、老孫、老辛。劉老板是做鋼材生意的,李經理是做零件批發的,他倆本來是不屑於和老孫他們玩,隻是原先的牌友今天沒來,閑著就隨便玩玩。老孫和老辛是開黑出租的,隻要不出車,就準來這裏。
老王是這裏的常客,大家都認識,至於任風流一個小夥子是生麵孔,但是知道是老王帶來的,應該是沒問題。起初看他一直扔牌,都覺得他是認生,不敢隨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