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流很快就知道了,那個強哥是市內幫派的小頭目,主要在城北一帶混。手底下都是些偷雞摸狗的小混混。
任風流自問憑自己是絕對對付不了強哥的,就算是自己拚了命,也隻能是再被人家打一頓。不過任風流知道,有一個人是很厲害的,這個人現在就在自己身邊,坐在椅子上搖著他的脖子。
“趙陽,你說我倆也一起共事一年多了,我和你算不算是兄弟呢?”任風流故作深沉的問道。
趙陽根本連眼都沒睜開,他繼續搖頭晃腦,然後不屑地說:“拉倒吧你!是兄弟你自己去開房享受,不喊我一起?是兄弟泡了一個天仙一樣的妹子,不給我介紹下?是兄弟,你姓任,我姓趙?”
任風流聽著,點著頭,然後說:“恩,說的有道理!這樣吧,今晚下班,我請你吃喝玩樂一條龍!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吧,讓我幫你收拾誰?”趙陽停了下來,看著任風流問道。
任風流咂下嘴,裝著不悅的樣子說:“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我請你一起吃一頓,玩一玩,就一定是要找你幫我教訓人呀?”
趙陽嘿嘿一笑,看著任風流說:“你說你小子吧!心思比我多,這女朋友也比我找的多,工作上咱倆是平級,都是最低級。你能有什麼事需要我?除了幫你打架,你還能找我幹什麼!”
任風流翻了翻眼睛,然後說:“好吧,被你猜中了!我被城北的強哥和他手下打了,這口氣我咽不下,你說要是為了別的事,我也認了,可是他的人在車上偷東西,被我抓住了,就帶人報複我,這事兒你說要是你遇上,你能咽下這口氣嗎?”
“當然不能,就不管他什麼事兒,也不能隨便打我趙陽的兄弟呀!”趙陽一聽果然就瞪著眼站起來,晃著身子說:“這不行,我得幫你找回場子,說吧,咱們是約上一幫兄弟直接和他開幹,還是找他單挑?”
任風流就知道趙陽準是這個反應,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趙陽這個人雖然現在變得有些油滑,但是他骨子裏的嫉惡如仇,還是在的。
任風流起身拍拍趙陽的後背,然後挑了下大拇指說:“好樣的,趙哥,我叫你這聲趙哥,你當得起!今晚我請客,咱邊吃邊說,有你趙哥這句話,我這個仇肯定得報了!”
城北的一個飯館裏,李強帶著幾個小弟正在吆五喝六的吃喝著。這個飯館是李強的一個姘*頭開的,平日裏沒事,一幫子人就在這裏待著。像李強這樣的小幫派,小城有十幾個,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地盤,做著自己地頭上的生意。
李強就是負責幾條公交線路上的鉗工活兒,所以他和他的一幫子弟兄在道上不受待見。平日裏人們罵他是三隻手,道上的人也都低看他們一眼。要不是李強每次給老大進貢還不錯,估計他這幫人,早就被別人給吞了。
李強心裏也是憋屈,但是他人少,手下的戰力也不強,被人壓著也是沒有辦法。
像城東的狐狸哥,他霸著所有的輪子,隻要是路上跑的,帶輪子的,都的給他孝敬錢;城西的華哥,控製著西麵所有的黃業,小姐管嫖*客收錢,他管小姐收錢;山雞哥參股了幾乎市裏所有的山石料廠;二哥則把持著整條河道的沙場。黑子人雖然黑,卻是做白的,粉和冰他都做,那才真叫暴利。
這些人在老大英雄哥麵前都是有臉的,每次見了麵,李強都要被這些人取笑。李強心裏也不忿,你說其他人笑自己是偷兒也就罷了,他個華哥,就靠收小姐的錢過日子,就是一個龜*公頭子而已,他也跟著指使頤氣的,這讓李強很不舒服。
喝了幾瓶啤酒,李強的尿意就上來了,他也不由得暗自歎息,自己的身子現在是虛了,以前喝啤酒,坐著不挪窩就能吹五六瓶,如今喝不了一兩瓶就得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