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給任風流打了電話,小潔在市婦幼保健醫院生了一個男嬰,七斤半!
小潔柔柔弱弱的,居然生了這麼一個大胖小子。這消息馬上就被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先是公司總部趙偉他們,派了邱大姐去探望。然後孫倩他們也派了後勤的婦女,到醫院去看了。九工區的邢文斌他們也是讓女同誌去看了。
然後所有人就開始攪和趙陽,讓他趕緊的請客。趙陽人雖在醫院,但是從電話裏都能聽到他的笑模樣,估計著那嘴都咧到耳根了。
林樂樂是直接待在醫院了,幫著小潔侍弄孩子。任風流隻在母嬰室外待了一會兒,和趙陽說了兩句話。他有些奇怪,林樂樂在那裏能幫著做什麼!在任風流看來,林樂樂都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但是和趙陽通電話,趙陽對林樂樂是讚不絕口,說是多虧樂樂陪著小潔。
小潔是順產的,三天後就可以出院了,為著母子倆是在娘家還是在婆家坐月子,小潔的父母和趙陽的父母還隔空辯論了一場,最後是小潔一錘定音:當然是去婆家!這讓小潔的母親傷心了好久,不過接著就和小潔的爸爸一起,隔三岔五的就跑去一趟趙陽家,每次去都是大包小包的,凡是能想到的東西,就往那裏送。
趙陽的父母是老實的農民,他們還是有著傳統的觀念,認為這媳婦坐月子就是要婆家照顧,這娘家見天的往這跑,來一次就送一大堆的東西,好象是說自己不舍得給媳婦和孩子吃一樣!
小潔的父母可是沒注意到這些,他們隻是以這種方式表達對女兒和孩子的關愛。還是小潔看出婆婆的不悅,就勸著自己的媽媽,說自己在這裏挺好的,就不用掛牽了,反正出了月子就要回娘家住一段的,以後就不用來那麼勤了。
趙陽現在光知道看著孩子和小潔樂,根本沒注意到這些。直到一天夜裏隻有夫妻倆的時候,小潔和趙陽說起來。趙陽傻乎乎的問:“不會吧,咱爹和咱娘,不會那麼想吧!爸爸和媽媽來也是為了看你和孩子的,這有什麼呀!”
小潔就戳下趙陽的腦門說:“你呀,就光知道看著你兒子了,你還管的了別人!你也給爹和娘說下,我爸爸、媽媽決沒有什麼別的意思,讓兩個老人別多心!我也給爸爸和媽媽說了,以後盡量少來,來的時候也別帶東西了!”
趙陽聽小潔這麼交代了,就點著頭說:“好的,請老婆大人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他們小兩口在屋裏說著悄悄話。趙陽的母親是想來看孫子,在窗外就聽到了。聽著兒媳婦這麼說,倒是自己和老伴為了麵子,有些錯怪親家了。想想也是,小潔的父母就一個女兒,這城裏人拿著女兒和兒子是沒有多大區別的,人家親女兒,疼外甥,有什麼不對!
第二天,小潔剛起來給孩子喂奶,婆婆就敲敲門進來,和小潔一起看著孩子。然後就和小潔說:“小潔呀,你們城裏人也不知道都怎麼侍候月子,我們農村吧就這樣,你要不就問下你媽媽,看她有什麼交代沒有,我這也有兩天沒見她了!”
小潔還有些奇怪,不過隨即說道:“娘,我媽這幾天忙著工作,我就沒讓她來!”
趙陽的母親就說:“小潔,孩子的姥姥,肯定是喜歡孩子,想著來看看,你就讓來吧,我正好也和你媽說說話!”
這人就是這樣,事情說開了,溝通到位了,誤會也就消除了。人和人有矛盾,多數就是因為溝通不到位,誤會越積越深,再就是有的人太以自我為中心,也是造成摩擦的主要原因。
這一天,趙陽接到隊員的電話,問他知道不知道要去汾城的事,趙陽一聽就是一驚,問道:“那邊怎麼了?”
隊員就告訴他:“聽去汾城的工人說,在汾城那邊和當地的人起了衝突。工人們被打傷,報警了,警方也和稀泥。結果當地的人越來越囂張,直接打上門了!秦總已經給任總說了,要讓我們過去呢!”
趙陽馬上就給任風流打電話,想著問是不是有這回事兒?
任風流剛剛在公司和趙偉、孫倩、邢文斌他們商議。在會議室裏,孫倩一上來就有些抱怨,對任風流說:“任總,不是我說哈,當初您就該讓我和張部長過去。秦總吧,人太綿。遇事想太多。這要是我在那邊兒,早他媽領著人把那幫熊孩子給整趴下啦,還等他們去咱工區鬧!”
趙偉也說道:“這也不是辦法,一個勁的忍讓,倒叫人覺得咱好欺負。當初在七工區,我們不管是八工區還是六工區,那還不都是一路打過來的?就是九工區,我們不也是和山雞哥他們打上去的!”
任風流就笑了一下,看著兩個人說:“你倆呀!在雲城是我們的主場,你們可以隨便玩,現在是去了汾城。在那邊我們是客,他們是主!強龍不壓地頭蛇呀!秦總做的倒不失是個息事寧人的辦法!”
孫倩就嘿嘿的看著任風流,說道:“任總,要是我和你不熟悉,我也真就信了你的話!不過憑我對你打了解,這話你就是說給別人聽的!你心裏早就有主意了。不說別的,就說咱的人被人打了,你要是就這樣,我被你打死了,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