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此批語,聶風便不由的一愣,心內登時一緊,竟,和夢中麒麟同自己言說的話語一樣。
那道士隻又看了聶風一眼,輕搖了搖頭,又是一歎,便緩緩前行了。
易風見那道士說了這一些奇奇怪怪話語,句句不祥,心內正感氣憤,便要去抓那道士,問個明白。
聶風見此連忙阻止,隻淡淡一笑,勸阻道,“風兒,他言說的不甚明白,也甚是無稽,命理之說,我是從來都不大信的,不必介懷。”
易風經他爹施力一拽,隻堪堪停下了腳步,眼望著那青衫走遠了。聶風看著前行的那青衫,心內也是一沉,又回首看了眼他師兄,見他師兄此刻臉色霜寒,可怖的緊,不由輕聲喚道,“師兄?”
聶風哪裏知道他師兄所想,步驚雲從聽見那青衫的言說之後,神思便早已回往從前天下會的那裏了。
彼時,他們的大師兄還在,他們師兄弟三人奉雄霸之命去找尋泥菩薩。那時泥菩薩是江湖第一神相,命理推演,無一不準。步驚雲眉間突然緊皺,依稀間仍記得泥菩薩曾對他師弟批言道,“最是多情,最是薄命,眾生擾誤,命主犧牲…”
眾生擾誤,命主犧牲…步驚雲想於此,心內越發的沉重了。
“風,回去吧”步驚雲的聲音嚴肅非常,隻慢慢的拉住他師弟,不顧他師弟的反應,扯著他向前慢慢的踱走。
聶風看著他師兄的背影,也不甚明了他師兄此刻所想,隻抬頭看了看四周的天空,恍然間發現暗了許多。
吃畢晚飯,因他師兄言說要帶自己去往一處隱秘之地暫居,聶風便回房提前開始收拾行裝,疊整衣物。
想著步驚雲要單獨會那紫衣,聶風心內還是不免忐忑,雖自己從未見過紫衣,可聽神醫言說,此人詭計甚多,且善用毒蠱,同他爭戰勢必是極危險的。聶風念於此,心內的擔憂又多了幾分。
突然感受到腰部一暖,隨即便覺察到腰被輕輕的環扣住了,聶風輕輕一笑,當然知道是誰,隻柔聲道,“師兄,你怎麼現下來了?”
步驚雲低下頭靠著他師弟白皙的脖頸,嗅著發間的桃花香氣,不由莞爾,隻輕輕道,“想你。”而後頓了頓道,沉聲道“我想提前送你去那安全之地,我要提前出發找那紫衣。”
聶風本來微笑的臉登時便沉了幾分,隻轉身看著他師兄的眼眸良久,眼內也甚是素淨。步驚雲看著他師弟如此望著自己,便知他有事要說與自己,隻輕聲問,“風,怎麼了?”
聶風聽此眼瞼微微下垂,抿了抿嘴,後終於啟唇道,“師兄,你可以不去嗎?”
步驚雲看著他師弟那雙仿若能說話的眸子,又抱緊了他,“他野心甚大,妄想集齊神像,而後禍害蒼生。饒是如此,即使我不去找他,也會來找尋你我的麻煩。”
聶風輕點了點頭,換成自己,也會立即去尋那紫衣的,隻又叮囑道,“師兄,你與那紫衣爭戰之時定要處處小心,若遇危險,勿要逞強,我,我會擔憂的。”
他師兄感受著這悅耳之言傳來的溫暖,隻將他師弟摟的更緊,“風,我會的,處理完此事,我會盡快趕回來見你的。”步驚雲眼內滿是柔情,然想到那道士的批言,心內也是不祥,隻想盡快出發了結此事,於是輕聲道,“現下,你便隨我到那一個地方吧。”
聶風點了點頭,步驚雲知道他師弟此刻輕功還甚是不濟,隻將聶風打橫抱起,踱至門口,稍一提氣,便馭起輕功,極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