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聶風仍舊在看河內的那錦鯉,心內也在思念著他師兄,轉眼已走了四日了,然也沒有一絲回來的跡象,心內擔憂之意越盛。
不過,這兩天聶風發覺小馬倒是漸漸不似從前那般冷漠了,心內也是稍稍欣慰,自己的引導還是有一些作用的,念於此聶風不由的素唇一笑。
他也欲成為其他的幾名探影的開導,可是卻力不從心,自從昨天開始,自己的心便又開始悶痛起來,原以為隻是一陣不適,忍過即可,可這陣痛卻轉為長時間的劇痛,有一段時間,便會覺得心髒仿佛破裂了一般。
還好,聶風不禁盡力扯出一個微笑,還好自己偽裝的好,一直沒有讓探影看出來。雲師兄曾言說不讓自己出去,那現下更是不能因為自己的病而暴露行蹤,以免拖累師兄…
“盟主,該用午飯了”探影的聲音複傳來,打斷了此刻的思緒。
“恩,小馬,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言畢,聶風便忍著極度的不適慢慢的前行,探影如往常一樣在前麵引路,然輕聲道,“盟主,今日我該為你再次療治心脈了”。誠然,在小馬心內,確實被聶風的溫暖吸引了,也希望能多多和他相處,因為,真的讓自己很舒適。
“好,小馬”聶風隻也輕聲應道,盡力用自己的內息平複疼痛。甫一坐下,聶風就不由的滿頭冷汗,小馬看著聶風如此,心內立即就警惕起來了,靠至其身邊,其餘幾人見聶風如此也覺其不好了,不由的眉間緊皺,
“不要緊的,我的心脈一向如此的,許是,此次須得提前療治,小,小馬,辛苦你了,我們這就去吧。”聶風臉色越發的蒼白,不由的咬住了嘴唇,抓著胸口的手越抓越狠。
小馬見此臉色又寒了幾分,隻見聶風疼的冷汗直冒,知道不能再耽擱,便將聶風打橫抱起,迅速進了內室。
甫一進屋,便發現聶風已經昏暈過去,眉眼一直皺的緊,嘴角也出血了,小馬的心內隻憂的更加厲害,該是有多疼,才能把人疼到如此。
小馬隻將聶風立即放到床上,隨即便為他褪去衣物,此刻聶風軟軟的,神識不知,也不能自行盤坐運氣,小馬隻一思索,便迅速把他攬入懷中,為他運轉周身氣血,療治內息。
小馬眉眼皺的愈緊,他覺察到聶風此刻氣息甚亂,從前的那股抵抗的氣勁此刻又迸發了出來,且一直聚集於聶風體內不消散,饒是自己用十分的氣勁也不能將他壓製下去。
小馬越是療治,越覺得危急,他覺得聶風幸好此刻昏沉,否則要被生生要痛殺了。
其餘的三個探影見小馬久不出聲也是擔憂,隻立即進屋,卻見小馬臉色越沉的麵容,“盟主如何了?”
“很是不好,他體內有一股詭異的氣勁,一直在幹擾他的心脈,我現下隻盡力壓製,成效卻極小”小馬冷靜言說,額上又劃下幾絲冷汗。
一名探影摸聶風的脈搏,麵上一冷,“氣息甚弱,須得盡快找人療治”
“可門主…,”其餘二人麵上甚是為難。
“速去驚雲道,找尋神醫”小馬感到懷中之人越來越虛弱,隻低聲囑咐道,“小心點,不要讓人發現”。
“聶風,你堅持住”,小馬看著聶風蒼白至極的臉,心內一慌。
此刻的步驚雲也正緊急趕回,他也希望那人隻是嚇唬他。或許,步驚雲安慰自己道,他師弟,此刻或許正在臥室裏安靜的看書,抑或是在廚房裏倒弄飯菜,也或者是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反正是在自己為他所設的那處隱秘的地方,隻乖巧健康的等著自己回去,微笑著喚自己一聲‘師兄’。
風師弟,求你好好的,等著我。